後來,我就經常透過狐仙遊戲跟早苗交談。
“早苗,明天天氣怎麼樣?”
我在無聲的世界裡,詢問一定陪伴在側的早苗。她推動十元硬幣,逐個選擇文字。
“晴天。”間隔片刻,硬幣再次移動起來,“你肯定希望下雨,取消明天的賽跑吧。”
果然如早苗所說,第二天是晴天。她的預言每次都能應驗,也許她真的能看見不久後的未來。不過,我提問的幾乎都是明天的天氣、風向、溫度之類,每次看到她的預言應驗,我都會感到震驚又愉快。
“早苗的天氣預報今天也應驗了。”
“是嘛。”早苗高興地回答。
雖然只是十元硬幣指出的文字,但我就是能隱隱感到她的高興。不僅如此,我還能感到早苗輕微的困惑和興奮。
“木島老師是不是討厭我啊?”
“因為你沒交作業。”
“那也不用打我呀。”
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我還參加過同學們的狐仙遊戲,但是從未體驗到獨自在家玩狐仙的神奇感覺。早苗沒有出現,十元硬幣也沒有自己在紙上滑動。儘管如此,大家還是很開心,只有我萬分失望。那樣的狐仙就像小孩子的把戲。
“你明天會受傷。”
早苗用十元硬幣拼了一句話。
“真的嗎?”
“是。”
第二天,一個人在學校走廊上跑步,不小心撞到我,害我蹭破了膝蓋。
“早苗又說對了,我真的受傷了。”
“對吧。”
她的預言太準確了。我想,如果一直聽早苗的話,我今後就再也不會受傷了。我甚至天真地想,只要聽早苗的話,我能支配世界上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