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多少能轉移一些和杜漪薰相處的壓力,他實在是怕了她了。
杜漪薰下午眯了一覺,等睡飽足了,睜眼一看天色,只以為到了夜裡。她慵懶地理了理頭髮,抖了抖白色絲綢睡衣的前襟,一邊繫腰帶,一邊走出臥室。等到了客廳,開燈一看,才剛剛六點鐘。
外面烏雲密佈的,眼見著又要下大雨。上次順著窗框邊流的雨水痕跡還沒幹透,這次肯定還得往家裡漏,搞不好要水漫金山了。
杜漪薰一看牆皮被泡爛發黴的糟心樣子,再一見詹四知看個報紙連燈都不捨得開,氣又不打一處來。
這個窩囊廢真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。窗框漏雨了,不管,院門的門閂壞了,不修。家裡家外,什麼都指不上。
她幾步走到詹四知身邊,一把抽出他手裡的報紙“啪”地摔在桌上,“現在還有心思看報紙,你趕緊出去搞錢呀。咱們兩個大活人都在家裡,西北風都快沒得喝!”
詹四知被吼得瑟縮了一下,“小薰,你彆著急,我這不是在看招工的資訊嗎?”
杜漪薰指著報紙上的明星頭像,“你這是在看招工資訊嗎?你這分明是在看明星的八卦新聞,小道訊息。”她喘著粗氣罵道,“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,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!”
杜漪薰越說越氣,抓起詹四知面前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。
“不能摔、不能摔,這是我爹留下來的。”詹四知趕緊站起來護住她手裡的茶杯,“再摔,家裡連喝茶的也沒了。”
杜漪薰一愣,緩過神後更氣得不行,把茶杯連茶帶水一起甩到了詹四知的懷裡,繼續破口大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