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愧疚和虧欠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,大侄子現在好好的。他這次回上海就不會再離開了。他甚至在回來的船上都想好了,要把很多東西都教給這個侄子。
“安郡現在成天樂呵呵的……她那隻腳已經盡最大努力治了,但還是沒辦法再回到從前了。”
秦定坤在美國就知道小妹受傷的事,信裡沒說太詳細。他明白這是秦定邦在給他提前打一劑預防針,防備著他回去看到小妹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,控制不住情緒。
“你怎麼樣?”秦定坤問道。
“我還那樣。”
“這些年讓你受累了。”
“父親掌控著全盤,我又有很多人幫忙。”秦定邦頓了頓,“但是二哥你終於回來了,我是真高興。”
秦定邦真心希望父親能多把一些業務交給二哥處理。本來二哥就是留洋回來的博士,一身的學問和本事,正好可以施展。
更深層面上,秦定邦一直覺得他是在幫著秦家守家業,是個看攤子的。而同輩裡,只剩秦定坤和秦安郡,才是那個攤子真正的主人。
“我給你的那些唱片,你聽了嗎?”
秦定邦一愣,嘴角不由地翹起。其實那次他帶梁琇去辦公室,是他第一次開啟那些唱片,“聽過了,好聽。”
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,很快回到了秦宅。
池沐芳和兩個孩子聽到汽車的聲音,便出門站在屋門外,遠遠地望向大門的方向。直到看到這個盼了這麼些年的二兒子,終於出現在大門口,池沐芳懸了多年的心,才算徹底放了下來。
外邊亂到這個程度,人不到家,心是絕對無法落定的。
秦安郡已經跛著腳朝二哥跑了過去。秦則新沒動,站在奶奶身邊,一邊拽著奶奶的手,一邊好奇地望向這位長輩經常提起的二叔。
秦定坤遠遠就看到妹妹又長高了,出落得更俊俏了,但他也明白了剛才秦定邦為何會在車裡提她腳的事了。
他強忍著心疼,眼神沒在那腳踝上停留,迎著奔過來的妹妹,張開雙臂抱住這個劫後餘生的小姑娘,一連轉了兩個圈。
之後他放下妹妹,快步走向池沐芳,沒到近前,眼淚便湧了出來,“母親,不孝兒回來了!”
池沐芳早就淚流滿面,直唸叨,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,平安回來了,比什麼都好。”
“這是則新吧?”秦定坤看到了母親身邊的小男孩,虎頭虎腦的,真招人喜歡,越看越像大哥。
秦則新認生,想往奶奶身後躲。
“別躲,我是你二叔呀。”秦定坤摸了摸孩子的頭,“以後二叔都會在家裡,你會經常看到二叔的。”
“父親呢?”秦定坤沒看到秦世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