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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問這屋裡之前那個人去哪了?”藤原介並沒有小看這兩個小和尚,沉著道,“他是我的朋友,我找他有急事。”
小瘦和尚納悶,“哪個人?”
藤原介想了想道:“就是前些天住在這裡的,斷了兩個手指的那個人。”
“這個不清楚。”小瘦和尚搖了搖頭,眼神裡卻全是警惕。
“小師傅能不能再好好想一想,他媽媽生病了,很重很重,他家裡託我來告訴他。要是找不到他,他媽媽會死不瞑目的。”藤原介一邊說,一邊面露焦急,甚至揉搓起了手掌。
“施主你不要急,”小胖和尚看藤原介這麼著急,跟著面露戚色,“我知道,這屋子裡有位施主,前些天被人接走了。”
藤原介眼睛一亮,“被誰接走了?”
小瘦和尚上前一步擋住小胖和尚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“什麼樣的人?”藤原介盯著站在後面的小胖和尚連忙繼續問道。
小胖和尚歪了頭躲過同伴的遮擋,“我看到了,裡面有一個,好像是秦……”
秦定邦每年過年前都來靜隱寺送香火錢,秦家老爺有時還來靜修。秦家和素空大師交好,廟裡的僧侶都知道。
還能是哪個“秦”?
“秦定邦?秦家三少爺?”藤原介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小胖和尚眼睛放光,剛想應答,小瘦和尚趕緊抬胳膊拐了拐他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小胖和尚立馬住了嘴。小瘦和尚連忙潦草地跟藤原介施了個禮,便拽著小胖和尚離開了。沒等走太遠,藤原介便聽兩個小孩嘀咕——
“他說有急事兒……”
“你個傻子,沒聽他說話帶日本口音嗎?”
那個小胖和尚被小瘦和尚狠狠拍了腦袋之後,縮了下肩膀,隨著小瘦和尚疾步走開了。
藤原介挑了一下眉,看著兩個小和尚漸行漸遠的身影。不用再找誰多問了,他相信他已經問出他想要的了。
這個姓秦的,又在搞什麼。
秦定邦,斷指男人,靜隱寺……
接下來的日子,這幾個詞一直盤踞在藤原介的腦中。
是什麼事把他們連到一起的?
這幫人又在搞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?
但他現在手中無權手下無兵,能管的也只是那幾份文件的收錄和借出。無論他多想在這件事上有作為,都是有勁無處使。憋屈在他的胸膛裡悶燒,讓他愈發憤懣。喝了不知多少頓悶酒,才慢慢消解掉這要命的不得伸張。
又過了幾天,藤原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剛走出憲兵隊的大樓,就見等在路邊的竹野智殷勤地朝他迎了過來。張口竟然無關公事,而是邀請他去喝酒。
自打被撤職,藤原介算被踩進了泥裡,也只有竹野智一人還肯邀請他消遣。藤原介頗有些意外,雖然他對竹野智印象不佳,但也沒有拒絕。
等到藤原介隨這昔日下屬到了陽和館,又驚訝地發現,竹野智已經預定了上好的包間。現在的兩人早已沒有高低之分。此時還願意訂上等包間請他,恐怕這頓飯不簡單。
兩人落座,寒暄了幾句後,竹野智便開始給藤原介倒酒,“藤原君,我有一份新情報,不知你感不感興趣。”
原來是情報。藤原介搖了搖頭,“我現在已經不是課長了。”
“但是藤原君,我始終認為以你的能力……”竹野智微微朝這位“前長官”探了探身,“這個憲兵隊隊長,就應該是你的,你的能力遠在阿久津健之上。更別提現在的這個特高課課長了。”
竹野智這麼直言不諱,倒是出乎藤原介意料,“竹野君可真敢說,但是現在講這些又有什麼用呢?”
“藤原君,我覺得你現在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