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磨墨。顏沉不喜此人,卻也不趕他,剛提起筆就頓住了,扭頭看著吉紫,問:“你是不是每天也要寫信給寡君彙報我的情況?”
“是。”吉紫毫不掩飾地承認道。
顏沉皺起眉頭,放下筆嚴肅地問:“難道是寡君讓你告訴我你在監視我的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為何什麼事都與我講!”顏沉就是不喜歡吉紫不忠誠不守信的品行。
吉紫以為顏沉真在問他,靦腆說道:“大人想去郢都吧,我也想去郢都。”
“你去哪裡關我何事。”
“確實不關大人的事,但我們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呀。”吉紫厚臉皮地說。
顏沉不想再理他,重新提筆寫起書信來。吉紫安靜看了一會兒,輕聲說:“我知道很多李老的事情,大人是不是正在為此事愁煩?”
“沒有。”確實沒有愁煩,請李襲城出山還早著呢。
然而吉紫繼續說道:“其實大人可以放心,寡君認為大人資歷尚淺,不太適合做相。”
顏沉沒有說話,在絹帛上奮筆疾書,寫完後裝入玉奩交給吉紫。吉紫接住,卻沒從顏沉手裡抽出來。
“吉紫,你果真想與我親近?”顏沉問。
“那是自然。顏大人一看就不是池中之人,我親近大人就是在等大人飛黃騰達,然後把我能捎上。”吉紫直白地回答道。
顏沉眉頭又是一皺,不滿道:“你總是這樣說話,恐怕很不招人喜歡,也很容易得罪人吧。”
“大人,我們做謀士的不都看人說話嗎?倒是大人的剛直不阿好幾次都嚇到我了。”
顏沉鬆開手,不想再跟吉紫磨嘴皮,吩咐他去投送玉奩後,起身走到內室想小睡一會兒。
這段日子非常辛苦,就算吃飯睡覺都有好生對待,但還是覺得很累很累,這種累與身體無關,是心中之累。
顏沉慢慢躺下,刻意不去想讓自己魂牽夢縈的人,可是眼睛一閉上,她就來了。
林琅略施粉黛,身穿一件月白色絲綢長裙,領口大開,露出圓潤雪白的肩頭,她秀手按住垂落到胸間的衣領,那不上不下的地方惹得人心焦火燎。
顏沉一點都不吃驚,笑著把林琅又香又軟的身子擁入懷中。“林琅,想我嗎?”他在耳邊溫柔地問。
林琅靠他的胸膛上點了點頭。
顏沉欣喜若狂,激動地說:“我也想你。”頓了頓,又有些悲傷地問道:“你現在過得好嗎?”
林琅搖頭。顏沉傷心起來,輕撫過她的長髮,柔聲勸道:“過得不好就回來吧。”
林琅仰起臉,微微一笑,鬆開抓住衣領的手,長裙頓時像片輕雲落到地上。顏沉屏住呼吸,貪婪地凝視著林琅玲瓏有致的身子,自己不知何時也與她裸裎相對了。
顏沉小心抱起林琅的腰,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紅唇。林琅熱情地回應著,喉嚨中不斷髮出享受的輕哼,胴體因顏沉的激吻一起一伏,秀挺的雪乳輕蹭著他健壯的身體。
顏沉鬆開吻不夠的嘴唇,深深看了眼表情沉醉的林琅,低頭舔吮起她的脖子。林琅被吻得咯咯直笑,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夾住了顏沉的腰。
顏沉的耐心和毅力在慢慢消失,緊貼住林琅溼熱的身體,不急不緩地蠕動起來。林琅嬌喘不息,攀住顏沉的肩膀,迎合著他的律動,難耐地扭擺腰肢……
顏沉知道這是一場黃粱春夢,美麗但是虛幻,怎麼也比不過真正的林琅。
八萬魏軍不堪一擊,伊闕城只堅持了兩天就被秦軍攻下,洛陽就像被撬開鎖的寶箱,裡面的金銀財寶馬上就要被強盜拿取一空。
秦軍在伊闕休整三日,然後在秦王一聲令下,擂起了攻打西周的戰鼓。
洛陽城陷入死寂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