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月國境內,水雲宗。
謝長老,不,應該是現任謝掌門,正焦急的在屋內打圈轉。
謝良坐在下位,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爹,你不是說我們有佛宗作為依仗,以後便高枕無憂了嗎?偌大一個佛宗,居然一夜之間倒了!
聽說玄弘掌門已經自爆身亡,長老死的死散的散,其他的人都跟著那個明禮雲遊去了!那我們可怎麼辦?”
謝掌門焦頭爛額,他也沒想到佛宗這樣一棵如此穩固的大樹,居然一夕之間倒塌了。
若不是確認訊息屬實,他都以為在做夢。
“誰知道他們私底下居然搞什麼邪術,搞就搞吧,還被神樂教抓住了小辮子,神樂教趁著這個機會當然會狠狠打壓他們。”謝掌門沉著臉道。
“罷了,這棵樹倒了就倒了,我們沉寂一段時日,再找其他的。”
“據說這事也有昭淵宗那幾個人參與。”謝良憤憤說:“我說那日神樂教的人為什麼那麼護著他們呢,原來私底下早就混到一起了!”
“那日?什麼事情?!”謝掌門猛地轉頭質問。
謝良撓撓後腦勺,有些支支吾吾,“就是前段時間,江寧他們剛好途徑我們的區域,被底下的弟子們看到了,我就想著這是個大好機會,便帶著些人一起去逮他們,順便報仇,誰知神樂教計程車兵突然出現攔住我,說聖女有令,把他們帶走了……”
“我想著這不是啥大事,就沒跟你說……”
謝良還沒說完,一個茶杯就狠狠的砸到了他頭上。
“逆子!!”謝掌門氣的直哆嗦,怒罵他,“你個蠢貨!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沒腦子的兒子!”
謝良額頭被砸的流血,又是委屈又是不解的問,“爹!我又沒真的把他們怎麼樣了,有那麼大的問題嗎?”
謝掌門咬牙道,“你都不動腦子想想!聖女下令肯定是為了保他們,如今這幾個人還幫聖女幹成了這麼一件大事,那關係必然更加緊密,他們隨便在聖女面前說上一嘴我們的壞話,就夠我們喝一壺的。”
“我之前不是專門交代過你們,行事低調些,暫時不要跟神樂教的人起衝突,見到也要避讓三分,之前還能依靠佛宗勢力,現在佛宗倒了,說不定下一個被開刀的就是我們!”
謝良瞪大眼睛,有些不可思議,“沒,沒有那麼嚴重吧!江寧那些人就算在聖女面前能說上兩句話,也不至於能挑唆到神樂教來對付我們吧,那個聖女有那麼大的權力嗎?”
“你懂什麼?!”謝掌門恨鐵不成鋼,“這個晏雲,很有可能就是下屆神樂教教主!”
“怎麼可能!她一個聖女……”謝良不敢相信。
謝掌門道:“大家都以為神樂教還是老教主在背後主持,其實老教主已經二三十年沒在人前現身了。”
“現在神樂教大部分權力都握在晏雲手裡,這次佛宗的事情,應該就是她一手策劃的,足以見她手段果斷狠辣,你不會以為她就只是個花瓶那麼簡單吧?!”
謝良聽到這些話,整個人有些懵
他之前也確實以為聖女就只是個擺在檯面上的神樂教形象代言人,長得好看的無用花瓶罷了。
“爹,那,那怎麼辦?”謝良有些急了。
“哼,如今你就只能祈禱他們下手慢點,給我們留些時間轉移勢力。”謝掌門臉色沉沉。
現在只能想辦法金蟬脫殼,剩一個空殼子在這裡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
他這話剛說完,一個弟子就匆匆前來彙報,“掌門!掌門!神樂教的聖女殿下帶人朝宗門這邊來了!”
“什麼?!”謝掌門臉色大變。
半空中。
白色的大鵬上,站著江寧和晏雲一眾人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