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容被十皇子的反問心裡起了一陣波瀾,看著十皇子的眼神複雜難辨。而十皇子不想再聽陸顯昭容說什麼收手的話,繼續說道
“您是我的生母,兒臣敬您是母妃,這件事永遠不變。母妃有母妃的想法,可卻不能阻擋兒臣的腳步。事成之後,母妃將是大齊最尊貴的皇太后,外祖一家也能回到京城。”
十皇子頓了頓,繼續說道
“母妃既然不能成為兒臣的助力,也不要成為兒臣的阻力。兒臣言盡於此,母妃好生思量。兒臣告退。”
十皇子說完不等陸昭容開口,直接行了一禮,離開未央宮。
殿內的陸昭容看著十皇子離去的背影,怔怔出神。半晌後露出一絲苦笑。
“連翹,你說本宮是不是錯了?從入宮為棋子那天本宮就錯了…本宮不該入宮,不該愛上皇上,不該服用密藥強行懷孕生下清兒,更不該將他交給姑母撫養……你看見了嗎?他待本宮,就好像陌生人一樣。”
陸昭容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,陸昭容失望的閉上了眼睛,想著二十年來的種種,心累不已。
“本宮爭過,鬥過,手上也不乾淨。可本宮真的想保住他啊……皇上對陸家的恨,怎會因為白家回京而消散?這些年,皇上不停的削弱鎮國侯府,現在的鎮國侯府,看著花團錦簇,可內裡已經是一個空殼子了。這樣的陸家,拿什麼與皇權抗衡?本宮做了一輩子陸家的棋子,不想清兒步了本宮的後塵…可他,終究看不清啊……”
陸昭容自從知道了陸家與景德帝過往種種,在太后仙逝後便以為太后祈福為名吃齋唸佛,就是為了讓十皇子平安長大,平安終老。可這個心願,從將十皇子送去長信宮時已經破滅了……
“娘娘……”連翹也不知如何安慰陸昭容,只能在一旁陪伴著,希望能讓陸昭容心裡好受一些。
十皇子離開未央宮後,換了衣服就出宮往鎮國侯府而去。十皇子見過鎮國侯後,二人在書房密談許久,直到過了酉時,宮門即將落鎖才告辭離去。
三天後,金鑾殿,早朝。陪同宇文浩去祭天的一位侍衛渾身鮮血的來到金鑾殿上。
“啟稟皇上,太子,太子殿下遇刺,被刺客用火藥炸死了……”
侍衛此言一出,力竭的暈了過去。
朝臣因為侍衛的話臉色大變,景德帝更因為這話,怒急攻心,當著朝臣的面吐出一口鮮血。
“胡言亂語!太子怎麼會遇刺!!”
景德帝無視自己吐出的鮮血,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,狠狠的用手掌拍向眼前的桌案。
“皇上,請皇上保重龍體。”
“請皇上保重龍體。”
殿內大臣皆跪下說道。
“保重龍體?太子好好的都有人敢刺殺,朕保重龍體,是不是哪天就來刺殺朕了!”
景德帝怒吼道。他選定的繼承人就這樣死了?景德帝根本不敢相信。
“永安侯,立即帶領一萬人馬去泰山,活要見人死要見屍,把太子給朕帶回來!”
景德帝怒火之下,一雙冰冷不帶感情的眸子掃向朝臣,最終定在宇文浩的外家永安侯身上。
“臣遵旨。” 永安侯應道。
永安侯此時心中焦急萬分。永安侯很看好宇文浩,論為人處世,治國之才,宇文浩都是皇子裡的佼佼者。再加上他的女兒,他的外孫,只要宇文浩登基,可以想象永安侯府是何等榮光。
永安侯此時期盼著宇文浩依舊活在世上,那侍衛稟報全是虛言。為此,一下朝後,永安侯立即點兵,當天下午就離開京城前往泰山。
後宮內,葉舒雲收到宇文浩死去的訊息時,差點就暈倒。葉舒雲臉色煞白,不敢置信的問著陸明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浩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