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告訴我。」
「好,派你任攝影師。」
倚雲把攝影機交給他。
「得令。」
「你知道誰是妹妹?」
「美媽生美女,我會認得。」
倚雲鬆一口氣。
散場時他幫她拎著衣服雜物上車。
保母帶著孩子坐到駕駛位,倚雲猶疑片刻說:「你們先回家,我去喝杯咖啡。」
保母頷首,把車開走。
倚雲看著何幼亞笑,「肯賞臉嗎?」
何幼亞忽然握住倚雲雙手深深親吻,「感謝上帝我找到了你。」
她登上他的跑車,他載她到鬧市,天已經黑了,下雨,車水馬龍,二人肩靠肩,倚雲心中湯漾。
即使錯,她也錯得起。
錯之前,可以享受男歡女愛,也是值得。
他在她耳邊說:「我會叫你快樂。」
她相信這是真的。
到了今日,她人有名氣,銀行有存款,士錯了車,大可立刻下來,自家的司機馬上把她載回家中,不愁風吹雨打,誰敢派她不是。
再不放肆,沒有時間了。
妹妹將來總會明白的吧。
這一次她需走得非常非常遠。
且要速戰速決。
倚雲把公司的事逐一交給助手。
他們訝異的問:「你有遠行?」
「我想放假。」
「手頭上幾單生意二至六個月內可以全部完成。」
倚雲點頭。
「新生意怎麼辦?」
「你們都是獨當一面的能手。」
「若接不到生意呢?」
「休息好了。」
她不在乎。
夥計們發呆。
這不是他們所認識的王倚雲。
倚雲在創業初期真是分秒必爭,錙銖必計,事事親力親為,不辭勞苦。
夥計們想,可是老闆娘是賺足了。
回頭是岸,到了上岸曬太陽的時候啦。
生意已上了軌道,老闆退居幕後策劃,照樣可以賺錢。
一切都計劃好了。
就差倚雲這兩條腿。
她決定幾時走,大可以幾時走。
下雪了。
她發覺行車道自動融雪系統出了毛病,立刻找人來修理。
保母說:「太太,我替你鏟雪。」
「不,」倚雲說:「這不是女人做的工作。」
保母鬆口氣,「那我去叫先生。」
倚雲詫異地反問:「先生,什麼先生?」
這間屋子何嘗有男主人。
她看看情況,不太壞,把四驅吉甫車駛出來,使勁地來回壓幾下。
雪下得漫山遍野鵝毛似。
倚雲忽然想起她小時看過的故事林沖雪下上梁山。
離開了這個家,前程如何,到底令人疑猜。
正在猶疑,丈夫出來了。
與她擦身而過,他並非假裝沒看見她,根本直走直過,眼裡沒她這個人。
王倚雲不怒反笑,是該走了,不走還待何時。
還對著一個思路沒有交通的人幹什麼。
那日她親自接送幼兒。
老師說:「進步得很快,很願意學習,不過愛哭,已經與她說過多次,希望改過。」
倚雲又遲疑。
把孩子留下,勢必哭得更厲害了。
帶著一起走吧。
她同何幼亞說:「讓我們到倫敦去。」
何幼亞訝異,「緣何倫敦?」
「孩子在倫敦讀書比較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