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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翠絲歪了歪頭,問道:“野/戰?”
西恩:“……?”我覺得我不該聽,我應該去找伊莉莎。
拜亞:“……”碧翠絲你到底怎麼回事!?
艾蘭斯大驚失色:“怎麼可能呢!?”
“怎麼不可能?”碧翠絲說道,“花前月下楊柳依依大器晚成——”
艾蘭斯怒道:“是大器早成!”
眾人:“……”
等等,這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?
拜亞把碧翠絲從頭頂抓下來,直接捂進了手心裡。
他以冷厲的目光凝視著艾蘭斯,怒道:“你再說一句胡話試試!信不信我收拾你!?”
艾蘭斯的酒意似乎是又上頭了:“你怎麼收拾我,靠寢技嗎?”
說著,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:“呵,沒有性經驗的處男!”
拜亞愣住了。
眾人紛紛捂住了耳朵。
西恩看了看背後的通往空中樓閣的雲梯,在考慮中途退場跑路的可行性。
“父神冷靜!快把刀放下!”
“碧翠絲你快勸架啊!”
“主上,主上?人跑哪裡去了!?”
……
好好的一場年終宴會,硬生生鬧成了這副雞飛狗跳的樣子。
碧翠絲坐在一旁,一邊吃挖好的哈密瓜球,一邊揪著被撈來當坐騎的小黑貓的耳朵。
-
等到把這些長生種們全部攆走了,碧翠絲也被哄睡之後,席間只剩下了拜亞和西恩二人。
拜亞揮了下手,亂糟糟的後花園又煥然一新了。
桌子上的食物跟之前準備好的別無二致,多餘的餐具都撤下,只留了兩套。
西恩其實是不想和他吃飯的。
拜亞現在的心情十分差勁,誰捱上他基本就是一條死路。
而西恩再怎麼了解他的脾氣,也是個不受待見的女婿。
女婿這種生物嘛,怎麼看怎麼不爽。
沒毛病也得挑出錯來,反正什麼都是動手打他的藉口。
拜亞對小心翼翼站在椅子旁邊的西恩說道:“坐下,吃飯。”
“哦。”西恩不情不願地坐下了,拿起叉子開始吃生蠔。
拜亞拿了一壺年份比較久的酒出來,倒了一小盞放到西恩面前。
這樣的酒西恩是不能喝的,一杯上頭,兩杯開始暈乎,三杯斷片。
最多四杯,他就能不省人事。
拜亞是清楚他這一點的。
畢竟早年西恩醉酒時要死要活的蠢樣子,他是看在眼裡的。
今天他要西恩喝酒,就是故意想把他灌醉。
迫於身份,拜亞給的酒,西恩不得不喝。
連續兩杯之後,西恩就已經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了。
金髮的美青年時不時地伸出手,戳著擺在桌上做裝飾用的不倒翁。
他天藍色的眼睛裡已經顯出了幾分迷離,看起來確實已經不太清醒了。
“怎麼不吃東西了?”拜亞問道,“你現在不是一日三餐一頓也不缺嗎?”
西恩側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,說道:“不喜歡吃生蠔。”
挑食?
拜亞掰過一條蟹腿給他:“這個吃不吃?”
因為考慮到伊莉莎不是很會剝蟹的問題,蟹殼都已經被處理過了。
蟹腿部分的殼被劈開,裡面的肉可以用餐具直接挖出來吃,非常方便。
“不吃。”西恩撇過頭去。
拜亞冷漠道:“那你吃什麼?”
“我什麼都不想吃。”西恩說起話來都拖著長音,有點含糊不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