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不多,她將要出門,卻一眼看見了窗邊放著的那盆蘭花。
蘭花不能常澆水,得按天氣隔幾日才澆,以前都隔了六七天,但現在天漸漸熱了,時間怕是要縮短一些。
她看了看土,果真是幹了,便喚玉溪去打水來,給蘭花澆了水,又拿了溼帕子,細心將蘭花葉擦拭一遍。
神情專注,動作輕柔,如同侍候一件珍寶。
駱晉雲盯著那蘭花看一會兒,出了金福院。
行到和正堂附近,撞見一名管事媽媽正帶著花匠在一處藍色花苗附近搭架子,似要將上面蓋上草蓆。
見他駐足,管事媽媽說道:“這馬蘭花怕曬,這幾日太陽大,給它遮一遮,怕死了。”
“馬,蘭花?”
駱晉雲看一眼那花苗,冷哼:“不用遮,死了好。”
說完,沉了臉離去。
管事媽媽站在原地一頭霧水。
搭架子的花匠問:“那還遮嗎?”
管事媽媽想了很久,不確定道:“要不……不遮了?”
兩人看看那長得正盛的馬蘭花,又看看駱晉雲遠去的身影,半晌無言。
今日上午沒有早朝,駱晉雲沒
馬上出門,而是到了和正堂。
阿貴新來將軍身邊侍候,心知這是最要把握的時候,於是事事謹慎,惟恐出錯。
但將軍一早從夫人那邊回來,理說應該神清氣爽,春風滿面才對,然而事實卻並不如此,將軍心情看起來並不怎麼好。
阿貴初來,也不敢問。
沒一會兒將軍去練刀了,他在院中等候。
到日出時分,一名花容月貌、身姿窈窕的姑娘出現在了院門口。
阿貴很快就認出來,這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,玉溪。
一個不爭氣,臉就發起燙來。
他揉了揉自己的臉,趕在如意之前迎了上去。
“姐姐,可是有事?”阿貴恭敬著問。
玉溪睇他一眼,便知道他是頂替長生的那個什麼阿貴,不由輕哼道:“叫誰姐姐,我看著比你老?”
阿貴連忙賠罪:“那玉溪姑娘,是有什麼事麼,有事儘管吩咐。”
玉溪發現這新來的比以前的長生態度好得多,於是也氣順了,好聲說道:“夫人剛才去了福祿堂,見老夫人有些頭暈,噁心,問將軍是不是有空,有空的話,便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