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應了?”南煙抓住重點。
“不知道,應該答應了吧?他倆姐弟情深,怎麼會不答應呢?設身處地想一想,如果你要追一個有婦之夫,我也會幫你的。人的原則都是會變的。”齊月苛責別人時,道德要求很高,約束自己時,道德底線低的體無完膚。
我的好朋友,她要是殺人,我能幫她遞刀。
——齊月就是這麼想的。
南煙只稍頓片刻就明白過來:“可是你喜歡了他那麼多年。”
“可是你陪在我身邊的年頭比他存在於我腦海裡還要久。”暗戀的人,和好朋友,齊月分得很清,“我想好了,我打算辭職。他和夏弦月是沒有辦法分割的關係,就像我和你,你不僅是我的三嫂,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,我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分割。反正我也只是暗戀他,又不是結婚的關係對吧?再說了,就算是結婚了的,也能離婚呢。愛情很脆弱的。”
最後一句,儼然是所有言語的昇華。
齊聿禮原本安靜地坐在書桌那邊辦公,聽到這句話,微斂起眸,眸間溢著不贊同。
看他那眼神,南煙大概能猜到他待會兒要對著齊月說教一番了。
果不其然——
齊聿禮:“不要以偏概全,你的愛情脆弱,不代表別人的愛情脆弱。世界上離婚了的夫妻很多,白頭到老的更多。”頓了頓,他視線往南煙身上瞥了眼,有著不可察覺的溫柔傾瀉,語調略顯散漫地說,“好比如,我和南煙,就會白頭偕老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齊月還是頭一次見到齊聿禮這麼變態的秀恩愛方式,一時間心裡的遺憾幽怨統統拋之腦後,她當下的心情只剩下——
無語。
無語無語無語。
極其無語。
齊月待了將近半小時就回齊家老宅了。
回去前,她和南煙再三確認:“你確定能夠妥善解決這事兒嗎?”
得到南煙的肯定答覆後,齊月踩著她那不合身的男生運動褲坐進車裡。再一想到她是偷聽夏弦月和陳序深的談話跑出來的,南煙很難不猜到,齊月身上穿的衣服褲子,都是陳序深的。
也不知道他倆到底進展到了哪一步,她都穿上他的衣服了。
應該也沒有進展得很快。
畢竟齊月放手的也那麼快。
送走齊月後,南煙踟躕半晌,問齊聿禮:“其實我覺得陳序深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,你覺得呢?”
“重要的不是我的看法,是齊月。”齊聿禮一眼猜透她的小心思,害怕他遷怒於陳序深,可他向來講究冤有頭債有主,他又不是霍以南,還搞什麼連帶責任的,“齊月已經篤定陳序深不是個好東西了,所以她才不喜歡的。”
“她就是嘴上說說的,心裡肯定還是喜歡的。”
“一個男人而已,世界上男人多的去了,”齊聿禮不甚在意,“我不認為齊月會執著在一個男人身上。”
“萬一呢?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
“就有呢?”
“……”
齊聿禮被她的執著弄得無可奈何,揉捏了下眉心,還是說出了讓南煙放下心來的話:“我對陳序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,我現在只想趕緊把夏弦月這個女的給處理了,把你從渾水裡撈出來。”
“你打算怎麼處理?”
“你希望我怎麼處理?”
南煙玩繞著自己的手指頭,沉默許久,忽地說:“我說了我要用容四的方法,我不想讓她好過。我知道是夏弦月存私心故意這麼幹,但是旗袍大賽牽扯到的設計師還有主辦方’絲禾’就沒有責任嗎?那位設計師,我不管她履歷有多優秀有多高的天賦,她既然能幹出這件事來,就意味著她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