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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睖睜著眼,心有餘悸。
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。
她夢到今晚在酒吧裡發生的事了,南煙和今晚一樣,被齊聿禮摟在懷裡。有個女人走到他們面前,朝他們甩了一張檢查報告,上面清晰地寫著,宮內早孕。
“我懷了齊聿禮的孩子。”她說。
——夢境到此,戛然而止。
南煙伸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,從酒吧回來的路上,她就在想,萬一許流霜懷的是齊聿禮的孩子呢?萬一……真是那樣,那她該怎麼辦?
南煙無所適從。
耳邊,是側躺在她身後的齊聿禮勻速淺淡的呼吸聲。
他一隻手搭在她腰上,將她緊扣在懷裡。
連睡覺時,他的佔有慾都如此強烈。
南煙翻了個身,鑽進他的懷裡,“三哥。”
她聲音很輕。
齊聿禮一貫睡的淺,早些年是因為她睡覺時不老實,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夢,睡覺的時候老是對他動手動腳,不是睡著睡著打他一巴掌,就是踹他一腳。有一回,差點兒踹到他那兒。氣的齊聿禮當時就對著還處於睡夢中的南煙,也動手動腳。
後來,齊聿禮工作繁忙,他主要負責海外分公司的專案,那邊的人時常跨時差地和他打電話。久而久之,他變成了一個稍有風吹草動,便會醒來的人了。
所以,南煙幾乎是氣音般叫他。
齊聿禮就半睡半醒地嗯了聲:“怎麼了?”
南煙:“做噩夢了。”
齊聿禮:“夢到什麼了?”
南煙:“夢到有個人懷了你的孩子。”
齊聿禮笑了起來,笑聲低低沉沉的,有種顆粒分明的質感:“有機會懷我孩子的人,這會兒正在我懷裡。這種莫須有的夢,都能吃醋嗎,煙兒?”
南煙一愣。
這是吃醋嗎?
而且,她為什麼會把這個夢,歸為噩夢?
作者有話說:
大家不要說笑死,這麼好的日子,大家要說,笑發財,或者是,笑瘦!
南煙保證。
她絕對。
絕對。
絕對沒有吃醋。
以及。
確實是噩夢。
“她要是懷了你的孩子, 我就沒法和你結婚了。”南煙安慰自己,也是在說服他,“我上哪兒去找一個, 比你身材好, 比你有錢,又比你對我大方的男人?”
那南煙努力了這麼多年,就是白費功夫了。
這還不是噩夢嗎?
簡直是恐怖至極的噩夢。
“你就喜歡我的身子和我的錢是吧?”齊聿禮輕笑了聲, 神識還未徹底清醒,但身體已經全然清醒了,漸漸復甦的某物,抵著她的小腹。
“……三哥。”意識到那是什麼後, 南煙心跳的實在厲害,提醒他,“沒有那個。”
齊聿禮嗯了聲,“我知道。”
所以他收斂至極, 退而求其次地, 拉著她的手。
南煙毫無技巧,全憑他帶著, 卻也雙手累的酸澀。
時間在指尖走得尤為漫長。
“還有多久?”她要哭了。
齊聿禮撲在她臉上的氣息是熱的, 燙的她兩頰緋紅,說出來的話語更令她臉紅心跳,“我有多久,你不是最清楚的嗎?”
他一貫長時間,尤其是用這種方法, 更是漫長無比。
他自制力太強, 南煙知道如何破解。
心一狠, 牙一咬——
她掀開被子, 一頭鑽進被窩。
月光穿窗,映拓著起伏如山巒的被子,一片纏綿悱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