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,什麼鍛鍊都省了。
三張桌也不過坐了七八個人,對著巷口的那兩張臉恰巧都是宴笙認識的。
有兩次忍不住抬腿走過去,卻在最後止住了停下的念頭,繼續往前走到路口轉一個彎走向家的方向。
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,過條大馬路再拐一個彎走五分鐘就是他家在的小區。
實際上,他抄小路走回家,也就二十來分鐘,若是走得快點,說不定比開車還快。
若不是為了出現場方便,半夜回家快一些,宴笙倒是寧願走路上下班。
回家的路雖然走得不算頻繁,但是卻熟得不能再熟,宴笙閉著眼睛都能找到。
他從家開著車出來,一路各種單行道,兜來兜去加上堵車,上下班開車怎麼也要半個小時左右。
附和的聲音讓他聽著有點耳熟,忍不住走快了幾步。
安靜的深夜,一點聲音都能傳得很遠,更何況是這種帶著興奮的叫喊。
“再來,再來!”
他曾經數次在深夜路過這家小攤,每次都會被食物的香氣誘惑得飢腸轆轆。
饒安市的路燈為了配合城市的夜,不是明亮的白光而是暖暖的黃光。
凌亂的掌聲響起,笑聲喊聲吵作一團。
僅有的三張小方桌拼在了一起,圍坐著深夜唯一的一群客人。
不遠處的路燈灑下黃色的柔光,暈開在鍋子升騰的白色霧氣裡。
宴笙轉過身面對兩棟黑漆漆的辦公樓,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桌旁的地上橫七豎八堆了很多紅色的罐子。
就要像這樣一群人才有意思啊……
客人們身形高大,一個個的只得大開雙腿後仰身體緩解蜷坐的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