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堵牆,牆面有一組暖氣片,暖氣片高度到死者的小腿肚。
只是這麼幹淨的一張臉上卻沒有半分笑容。
很顯然他沒有這樣做。
突出的眼球,伸出的舌頭讓五官變得可怖,不明液體從耳鼻口流出。
葉楓一抬頭:“宴老師,你怎麼來了。”
葉楓聳了下肩膀翻到最後,簽名的人一個都不認識,估計已經退休或者調去了別的地方。
葉楓看得很仔細,仔細到旁邊站了一個人都沒察覺。
玲瓏口鼻,不太粗的眉毛在眉峰位置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也許是時間過去太多年,褪色的照片上,少年帶著滿臉的陰鬱。
卷宗裡附上了死者的標準照,白白淨淨秀秀氣氣的少年。
衣著整齊的屍體懸掛於半空,腳下什麼都沒有,沒有踢翻的凳子,也沒有木架子。
就算當時痕檢技術不比現在,也不至於反覆調查三個月才結案。
發現人是一名膽大好奇的學生,並沒有第一時間報警,而是在學校裡四處宣揚。
葉楓實在想不明白,那些中學生怎麼有那麼大的膽子,捂著鼻子也要擠進去看熱鬧。
雖然現場被破壞,但是透過現場環境基本可以確定:死者是自己繫好麻繩,把自己掛了上去。
現場地面狀況可謂一塌糊塗,倒回去16年的小城市,檢驗條件有限,想想當時取證何其艱難。
黑暗的空間裡,昏黃的小燈照不清楚室內的情況,兩名幹警手持大燈投向天花板,地面幫助法醫拍下了一張張珍貴的現場照片。
進入卷宗的資料比起其他案子不算多,但是也算全方面完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