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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太后點了點頭,道:“是他。他特意來信讓哀家過些日子一同去參加冬獵呢,這孩子,自己身子骨不好,倒總是喜歡這些刺激的事情,每年冬獵總是少不了他。”
宋太后語氣裡雖是責備,但臉上卻掛著寵溺的笑,顯然也不是真的埋怨。
嬤嬤知道宋太后的心思,笑了笑,道:“小公爺自小體弱,被老公爺拘在府裡,只有這種場合才能被應允出來走一走,可不是積極得很嗎?”
她們口中談論的便是宋太后的侄子,宋太后兄長敬國公的嫡長子,敬國公世子宋明瀚。
宋太后點了點頭,一臉贊同:“也是,兄長總是拘著他,不讓他隨便出門,這一年裡除了這種日子,哀家也難得見他幾面……”
說著,宋太后臉上浮現起傷感。
宋明瀚不足月便出生了,身子骨一直孱弱得很,早年間大病小病不斷,是個泡在藥罐子裡的病兒,不是長命之相,好在家族顯赫,好湯好藥得養著,才驚險地活了二十八年。那些在常人身上的小病在他這裡,卻是很容易奪他性命的催命符,於是家裡人便格外緊張些。
這宋明翰生母在生他時難產而亡,早早失恃,敬國公愛重亡妻,也擔心娶了妻子,妻子會苛待長子,多年來未曾續娶。
宋太后腳步一頓,鄭重道:“你待會兒將哀家前些日子得的那株百年紫芝送去給瀚兒,給他補補身子。”
嬤嬤恭聲應是。
宋太后又道:“皇后剛嫁過來,不知道瀚兒的喜好和忌諱,不行,你派人去將皇后給哀家請過來。這冬獵至關重要,萬不能出了岔子。”
嬤嬤點了點頭:“奴婢這就去。”
說完,她先是將宋太后安置在椅子上,這才慢慢退了出去。
……
趙歸雁用完早膳,就聽到宮人的稟告聲:“皇后娘娘,壽安宮來人,說是請您去一趟壽安宮,太后娘娘有要事相商。”
趙歸雁放下香茗,抬了下眉,很詫異:“太后娘娘的人?”
宮女點頭。
趙歸雁頷首,道: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宮女領著人進來,她認出來是宋太后身邊的人,趙歸雁見過她好幾次,宋太后與她寸步不離,想來是心腹。
沒想到竟然親自做這種跑腿的活兒。
趙歸雁斂神,綻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:“辛苦嬤嬤走一趟了,本宮自會前往。”
嬤嬤見趙歸雁越發沉穩端莊,心下詫異,這不過幾日功夫,這小皇后竟成長得這樣快。
她可是見過未入宮之前的趙歸雁,那時候還帶著點謹小慎微和天真無邪。
如今一看,倒是塊璞玉,在宮裡雕琢了幾日,便露出石頭下的絕世珍寶來。
難怪程景頤會相中她做皇后,雖年幼,資質極佳,若有心栽培,定是另一副形容。
嬤嬤心下有些驚異,暗自警惕起來,這樣聰慧的人,若是不能為太后娘娘所用,未來必然會成為太后娘娘的一塊絆腳石。
不過臉上嬤嬤不露分毫,甚是恭敬地行了個禮,“多謝皇后娘娘。”
趙歸雁又道:“容本宮再與宮人們多說幾句,嬤嬤見諒,陛下上朝前囑咐本宮午膳時讓廚房多做幾道他愛吃的菜,他下了朝要與本宮一同用膳。本宮還沒來得及叮囑,怕等會兒宮人們不知道,沒做陛下愛吃的菜讓陛下用膳用的不痛快了。”
嬤嬤心下一凜,這趙歸雁看似隨口幾句話,可話裡話外都說明了程景頤對她的重視。
程景頤要與她一同用膳,宋太后便不能將她禁在壽安宮,否則程景頤怕是要去壽安宮鬧了。這是在提醒她,她去可以,但還是儘快將她放了。
嬤嬤笑了下:“這是自然,太后娘娘只是與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