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。
季子漠瞧見他那樣,反倒悶笑了聲。
見齊玉看過來,解釋道:“這事是稀奇也不是稀奇,其一:麻尤虎好色,其二:他爹後院美色小妾多,其三:膽大,連別人成婚都敢潛入新娘房,何況是他爹的後院。”
齊玉思後點點頭,覺得有理倒也未多想。
季子漠分析的對,但對於聽眾來說,這事太過譁然,讓人唏噓。
自那日季子漠去了廂房睡,就再也沒有回來睡。
一是為了避嫌。
二是床肯定比地鋪舒服。
如往常一般,在齊玉房間待了一會,起身說:“我回去睡覺了。”
齊玉握著書,嗯了聲,一旁的齊秋著急的對齊玉使眼色,這怎麼都分房了。
季子漠推開門才發現,就這一會,外面已經飄了小雪。
他隨口說了句下雪了,後關上了門。
躺在床上還沒十分鐘,房門被人敲響,司平笑著道:“姑爺,少爺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季子漠打了個哈欠,把脫下的外袍再次穿上,想著就兩步路的事,就沒麻煩的系披風。
司平探腰幫他取過門邊的披風:“姑爺,路有點遠,還是穿厚點。”
季子漠哈欠才打了一半,眉頭擰了下:“下著雪,齊玉大半夜的打算去哪裡?”
司平賣關子道:“姑爺過去就知道了。”
這陣仗,看著像是有事,季子漠睡意散去,一路上琢磨著是不是要攤牌了。
八角亭中,一人獨坐著,石桌上擺著煮茶的承盤,上面是茶葉,茶杯等物件。
一個精緻的茶爐燃著,紫砂壺中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小泡。
季子漠停在幾步遠處,抬頭看了看月光下的飄雪,一腦門的漿糊。
齊玉察覺到看過來的視線,扭頭看了他一眼,隨後回過頭繼續煮茶。
季子漠攏了攏披風,認命的走過去。
石凳上擱了個棉墊,季子漠坐過去,無奈道:“大少爺,咱們有什麼事不能在屋裡談?非得雪天跑來吹風。”
八角亭原就是看景的位置,此刻四周點著石燈,雪花伴著昏黃的燭光,美如畫卷。
唯獨季子漠說的話煞風景,齊玉想說些什麼,想著自己的用意,又忍了下去,裝聾作啞的當沒聽到。
“觀音茶,你嚐嚐可喜歡,舅舅讓人從皇城送來的。”
冷風直往脖子裡鑽,季子漠揉了揉耳朵,未曾留意他說的是舅舅,而非我舅舅。
齊玉和他竹馬的事,總歸是不光彩的,齊玉不說,季子漠怕說的傷人,故而只能耐著性子等著。
他喝了茶,道了聲好。
靜悄悄的雪夜,一片景,兩人感受各不同。
季子漠瞅了齊玉一眼又一眼,視線難以忽略。
齊玉耳尖微微泛紅,氣氛在他心中漸漸升溫。
季子漠被他磨的快要沒脾氣了。
一個古代少爺,一個現代富二代,兩人坐在一處,誰也猜不透誰的心思。
季子漠猜不透這是齊玉的浪漫。
齊玉也猜不透季子漠一眼又一眼,是催他早點說正事。
但這絲毫不影響時間流逝,雪夜煮茶,浪漫了半夜的結果就是,次日兩人紛紛打了噴嚏,染了風寒。
因怕傳染給季丫,季安,就沒再讓兩人過來用飯。
季子漠裹著被子坐在齊玉房間的貴妃塌上,噴嚏一個接著一個。
“今天還繼續嗎?”他這句話說的怨氣頗重。
齊玉也沒好到哪裡去,頭昏腦脹的聽不出來季子漠的哀怨,點點頭道:“你要是喜歡,今夜繼續也可。”
齊玉話語認真,季子漠被他噎了下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