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別,有事還是屋裡說,我怕自己被凍死。”
隨後指了指他的肚子: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齊玉微微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兩人皆是嚴重,大夫開了藥來,季子漠捏著鼻子喝的滿臉苦澀。
這模樣惹的一屋子人發笑。
一隻手伸到跟前,上面是昨日他帶過來的紙包。
季子漠裹緊被子,抬頭不確定道:“喝過苦的,不應該吃點甜的?”
這個杏幹他買的時候嚐了一個,酸的牙疼。
齊玉收回手,愛吃不吃。
他轉身的檔口,季子漠忙傾身從他手裡撿了顆。
“吃吃吃,別說是杏幹,就是毒藥也得吃。”
說著把杏幹扔到嘴裡,隨後臉上被酸的褶皺成一團。
遍佈暖意的房間瞬間笑成一團,季子漠抬眸,只見齊玉唇角彎彎,眉眼帶笑,仿若墜落無數星辰。
司琴等人出了去,齊玉坐在桌前,眉頭微蹙的算著賬本,季子漠閒來無事,裹著被子挪到他跟前。
低頭看了看,伸手點在一處道:“這個支出,記了兩次。”
齊玉忙往前翻了翻:“你看錯了,沒有相同的支出。”
季子漠揉了揉鼻子,把被子裹的更緊了點:“第三頁,稞米,一百石。”
齊玉翻到第三頁,又翻會剛才的那處:“第三頁是粟米,這處是白梁粟,不一樣。”
季子漠:“別看名字,看後面的進貨時間和金額,是不是一樣的?你這是多少年前的賬本?”
齊玉詫異抬頭:“你怎麼知道是之前的賬本?”
季子漠挑眉笑道:“這假賬一看就是生手,又想貪一點,又害怕被發現,所以才只進貨別名不一樣,如此一來,就算被發現了,也可以解釋為以為沒記賬,補錄的。”
“我不懂米的種類,想來粟米和白梁粟,應該也可以解釋為同一種東西。”
“我估計,之前咱娘沒發現,現在這記賬的人,應該已經成為老手了,就不會露如此明顯的馬腳了。”
齊玉捏著賬本,望著季子漠良久未說話,他看了這些天的賬本,如此明顯的馬腳都未發現。
原以為自己還算得上聰明,現如今只覺無力。
季子漠對詩詞歌賦是毫無興趣,但自小對數字敏感,見齊玉似沮喪,故意逗他道:“怎麼,被我打擊到了?這個是在所難免的 ,畢竟我是如此的優秀。”
“嗯,十二歲能考中秀才的,笙朝第一人,你的優秀,自是我不能比的。”
想象中的白眼和嫌棄沒有,齊玉認同的附和了句。
自戀的話自己說說也就算了,他一本正經的跟著說,季子漠忍不住笑出聲來,這人還挺好玩。
他拉過一旁的圓凳,坐下傾身道:“其實,我也不是很聰明,我有個事情,琢磨很久了,就是沒好意思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