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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喏跟狀元哥去韻坊了,說是要跟著狀元哥學看帳。”想到那個和童莊主的性子簡直是一模一樣的童喏,小四是又慶幸又感慨。慶幸的是當初給童瞳用的藥沒傷了小喏,感慨的是,這父子兩人把童瞳管得死死,讓童瞳一次次地爬牆要逃,結果可想而知。
白忻澈頗為驚訝,不過也沒有多問,那孩子跟饕兒一樣,從不讓人操心。想到自己的兒子劉饕,他嘆了口氣,兒子除了對芋頭,對誰都是冷冰冰的,不知性子像了誰。
喝完茶,小四才想起今日是為何進宮,他神色一正,小聲道:“少爺,狀元哥讓我帶封信給少爺。”
“信?”白忻澈好奇,“是祁公子嗎?”這幾年,他和王公子每月都會給他來信。那兩人開了間染坊,生意做得紅火,前年祁公子又生下一子,不過兩人一直住在白家莊,因為捨不得離開莊裡的伯伯嬸嬸們。二叔公來信也說那兩人把他當親爹般照顧,讓膝下無子的他老來也能盡享天倫。
小四搖頭:“是少爺的一位故人,狀元哥說少爺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狀元又要我猜?”看著信箋上陌生的字,白忻澈疑惑地開啟,取出信。會是哪位故人呢?
開啟那只有一張紙的信,白忻澈一看稱謂,愣了。
少爺:
離別六載,心中從未敢忘少爺之恩。無所作為,無以回報少爺大恩,更無顏以對少爺。今,已在七俠安身落腳,身外之物已夠餘生,乃敢提筆,問少爺安。
仇洛得幸少爺大恩,才有今日,少爺永是仇洛之少爺。仇洛不能踏足京城半步,跪於莊中最高之頂,面東跪拜少爺,跪拜皇上,跪拜王爺,跪拜太子,跪拜小王爺。
仇洛一切皆好,少爺勿念。
仇洛
小心看著白忻澈的臉色,小四道:“少爺,這是他親自送到狀元哥那裡的。”
手中的信沈甸甸的,白忻澈緩緩把信摺好,放回信箋。
想著少爺生氣了,小四急著解釋:“少爺,狀元哥本不答應替他送信的。可他跪在狀元哥面前,就說只這一回,狀元哥就心軟了。”
“小四,”打斷小四焦急的話,白忻澈淡淡一笑,“狀元不是說了麼,這是我的一位故人託他送的信。既是故人,我又如何會生氣?”
“那……少爺,仇洛他……”小四想問,仇洛對少爺是不是還有那份心思。
白忻澈把信交給小四:“四芽,幫我把這封信燒了。我怕讓韻崢或韻嶸瞧見了,他們又怪罪仇洛。”
“哎。”小四把信收好,這信絕對不能給皇上和王爺瞧見。
“四芽,仇洛他,可成家了?”那人……這麼多年了,他從不敢問那人過得如何,但他始終相信那人會過得好。可看了這信,他心裡反而更難受了。
“這狀元哥沒跟我說。”小四道,“不過少爺,狀元哥說了,今後他不會再為仇洛送信。他說這樣不僅會害了少爺,更會害了他。這回他肯,也是想讓少爺知道仇洛他現在過得好。他說仇洛已經有自己的莊子了,跟無名山莊一般呢。”
白忻澈抬眼看著床上熟睡的小芋頭,心底是淡淡的愁。
“少爺,您不能心軟。”小四很想看看仇洛信上寫了什麼,讓少爺這般難過,但他不能。
“四芽,你出宮後幫我挑一對成色最佳的玉鐲子送給仇洛。和他說,他過得好,我就放心了。有空了,就回京來住一陣子,我和他敘敘舊。”
“少爺?!”小四震驚。
白忻澈幽幽道:“四芽,其實當年他本無錯,是因我才被韻崢和韻嶸下了旨,不得入京。這麼多年過去了,饕兒都五歲了,餮兒也一歲了,他與我就如狀元說的那般,是故人,又有何可避諱的?若是處處避諱,那我與他就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