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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忻澈剛收掉的眼淚湧了出來。
“對不起,忻澈。”在外冷靜了的藍韻嶸點燃屋內的其他燭火,然後坐到床邊,給白忻澈擦眼淚,“都十幾年了,你愛哭的毛病還是沒變。要不是我抱過你,我還以為你是女子呢。”想說句玩笑話逗對方笑,藍韻嶸卻發現自己沒這個本事,白忻澈哭得更兇了。
“忻澈……”眼看淚擦不完,藍韻嶸收回手,“你哭吧,今後我再惹你哭,我就不得好死。”
“韻嶸!”生平
給藍韻嶸配好藥塗上,又煎了一劑清火潤腸的藥給他喝下,白忻澈覺得身上又開始發寒,頭暈腦脹。
“韻嶸,你躺著,我去看看那個人,小四說她之前醒過一次。”多穿了件衣裳,白忻澈對躺在床上的人道。
“別去,”拍拍床,藍韻嶸把他拉過來,“忻澈,你臉色真差。”然後不放心地探上他的餓,藍韻嶸瞬間爬了起來,“嘶……”
“韻嶸!別亂動!”趕忙扶住他,白忻澈急得讓他躺下,掀被看他的傷處,“又流血了……韻嶸,躺著別動。”
藍韻嶸不介意自己光溜溜的屁股被人看,他惱怒地強行把白忻澈拽到床上,忍著疼把對方塞進被子裡。
“忻澈,你又發熱了,你才該躺著別動。”捂住白忻澈的嘴,不讓他說話,藍韻嶸強硬地說,“那人是死是活與你何干,而且都這麼晚了。一個女子身上帶著刀傷,不是仇殺也是江湖恩怨,這種事交給其他人去辦。”藍韻嶸當然擔心了,白忻澈不會武,萬一惹來什麼亡命之徒,他們又不在身邊,傷了這人怎麼辦。
被藍韻嶸死死摟在懷裡的白忻澈沒有掙扎,他確實有些不舒服,可又無法聽對方的話。
“韻嶸,你和韻崢以前出來時,是不是常常遇到這種事?”經過了之前的事,白忻澈對這兩人的感覺發生了微妙的變化,不再如過去般害怕。
藍韻嶸得寸進尺地貼在白忻澈身上,摸手摸臉:“哪裡常常,出來這麼多回也沒遇見過兩次。你才出來多久就遇到了,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出來。”
因發熱、受驚和疲憊而昏昏欲睡的白忻澈忍不住地閉上眼睛,低語:“有狀元、小四還有張勇大哥他們在。上次……韻崢……還留了一個人給我。”不過那個人在什麼地方,他從來不知道。
“忻澈,你累了,睡吧。”輕輕親吻白忻澈的脖子,藍韻嶸的指頭揉按他的睡穴,不一會兒白忻澈就睡著了。
“出來。”
在白忻澈睡熟後,藍韻嶸低冷地出聲。兩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出現,跪在床邊。
不等他詢問,其中一人就道:“啟稟王爺,屬下已經查明,該女子名喚梅櫻,是‘素水門’的人。‘素水門’距此約二十里,近日素水門派出十幾人,應是尋她。‘素水門’內皆是女子,與江湖上的其他門派並無恩怨。梅櫻是‘素水門’門主梅宮燕的大弟子。”
“可有查到她是因何受傷,又怎會出現在白家莊附近?”不停地揉著白忻澈的睡穴,藍韻嶸始終看著他的睡顏。
“屬下尚未查到。梅櫻是代梅宮燕出席他人的壽宴返回途中遇害,白家莊周遭從未出現過劫匪,而且皇上親自派人看守,應是仇殺。”
藍韻嶸抬眼,看向兩人,低聲道:“到‘素水門’告訴她們那女人在這裡,讓她們自己看著辦。”
“是。”
屏退兩人,藍韻嶸忍著股間的疼痛慢慢從床上爬起來,蹙眉套上外衫,他緩緩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