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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兮小臉煞白,毫無血色,被賀司珩緊緊摟在懷裡。
賀司珩動作溫柔,撫慰著今兮,可仔細看,能看到他手背的靜脈血管,青筋凸起。雙頰微凹,整個人都陷入恐慌,和失而復得的慶幸中。
今兮腿軟身軟,倒在賀司珩懷裡,一顆心還在剛才的驚恐中震顫,手後怕地捂著脖子。
還好。
那刀沒碰到。
她還活著。
事發突然,節目組那邊也很混亂。
有人大著膽子問:“節目還錄嗎?”
製片早就聽到了,剛才那人喊面前這位西裝革履,面色沉冷的男的——賀司珩。他要是不知道賀司珩是誰,在這圈子算是白混了。
而且今兮這個狀態,壓根沒法錄節目,他大手一揮,“延期。”
……
今兮是被賀司珩公主抱著離開電視臺的。
賀司珩今天其實有夜班,但今兮剛死裡逃生,他還有哪門子心思上班?索性和同事調班。
今兮很快回神,攤開緊攥的手心,才發現自己一手的汗。後背也是溼的。
她雙手捂臉,“賀司珩。”
賀司珩抱著她,在她的頭髮上吻了吻,“嗯。”
今兮垂眼,忽地笑了出來,“幸好你當初讓我去上了幾節拳擊課,要不然我剛才都不知道怎麼辦。”
賀司珩沒回答,只是將她身上披著的外套往上拉了拉,又吩咐司機,“溫度開高點。”
十月底,南城已入深秋,車窗外,樹葉頹敗,連日光都是懶洋洋的昏黃。
今兮其實沒用多長時間,就恢復過來了。
反倒是賀司珩,像是陷入剛才的恐慌中,遲遲走不出去。
她試圖緩和氣氛,叫他:“阿珩哥哥?”
賀司珩神情寡冷:“嗯。”
今兮:“晚飯吃什麼?我想吃你做的。”
賀司珩:“嗯,我做。”
今兮:“做什麼?”
賀司珩:“你想吃什麼,就做什麼。”
今兮倚靠在他懷裡,嗓音又軟又嬌,“我想吃鍋包肉,寧寧中午叫了鍋包肉的外賣,好好吃,可是我為了下午的比賽,一口都沒吃到。”
賀司珩:“好,做。”
今兮無論說什麼,賀司珩都說好。
等到了家,賀司珩接到江澤洲的電話。
江澤洲留在現場,事情處理完後,跟賀司珩說:“律師說,大概會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,具體的結果,得過幾天,那邊得聯絡家裡人。”
今兮被賀司珩摟在懷裡,自然聽到江澤洲的話。
但她也感覺到,賀司珩沉冷似冰的目光,以及聽到這話時,唇角扯起的諷刺,輕蔑。
電話結束通話。
賀司珩垂眸看她的目光,又是柔和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去做菜,你想吃什麼?”賀司珩說完,又公主抱,把今兮抱進廚房。
保姆見到這陣仗,很有眼力見地離開。
今兮疑惑:“你做菜,我在這裡幹嘛?”
她作勢要走。
賀司珩不容置喙的態度:“你在這裡看我做菜。”
今兮:“啊?”
他挽起袖子,背對著她,從冰箱裡拿出食材,拿菜刀時,似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浮過他的腦海,他放下刀。
沉默稍許。
賀司珩道:“我不看著你,不放心。”
今兮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最後,輕輕地“嗯”了聲,當做回應。
但賀司珩非常得寸進尺。
做菜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