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賀司珩上週五出發去江城,參加全國燒傷外科學術會議。
會議為期時長四天。
會議結束後,他便啟程回南城。
飛機甫一落地,就接到了今兮的電話。
平時他出差,今兮從沒主動打過電話給他。這段時間,她也不知怎麼,反常地黏他。幾乎每天,都會和他影片。
像是掐準時間,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。
賀司珩清冷倦懶的臉,浮現絲絲縷縷的笑,他接起電話,“不在練舞?”
回答他的,不是熟悉的那個嬌媚嗓音。
而是怯怯的,試探性語氣:“你是,賀醫生嗎?”
賀司珩往前邁開的步子,停下。
“你是?”
“我是孟寧,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。”
“住在今兮家的那位朋友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
賀司珩問她:“請問你給我打電話,是有什麼事嗎?”
孟寧說:“今兮今天練舞的時候把腰給扭了,”那邊傳來紙張窸窣翻頁的聲音,“啊我找到了,是——肋骨斜插性骨折,她現在在醫院,你……”
“哪個醫院?我馬上過來。”
“市立 黑天鵝獨一無二
窗外陽光光線愈發深濃,火燒雲拉扯出天邊絢爛霞光。
大概是最近太過忙碌,外加意外骨折,維持一下午久久不外洩的情緒突然決堤,哭過後,今兮毫無防備地在賀司珩的懷裡慢慢入眠。
等她呼吸漸穩,賀司珩才緩緩鬆手,退出病房。
甫一轉身,見走廊不遠處,周橙站在那裡,面容焦慮,像是在等他,又不像。
“阿珩哥哥。”她叫他。
賀司珩走過去,“怎麼在這裡?”
周橙目光掠過他,落在緊閉的病床門外,“她……還好吧?”
賀司珩:“還好。”
周橙眼裡有希冀,“那下週的選拔,她是不是還能參加?”
思索幾秒,賀司珩給出答案:“醫生的建議是,最好臥床休息,大機率,不能參加。”
周橙的眼,瞬間黯淡下去。
“不能參加了嗎?”
“她不參加,你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,對你而言,是好事。”
“我才不想用這種方法獲勝,我想贏的堂堂正正的。”
賀司珩安靜看著她,神色疏淡。
等她說完這句話,嘴角極淡地勾起一抹笑:“不錯。”
他年少時就寡言少語,偶爾關照她,也不過是因為她是他好友的妹妹。成年後,話更少,周身像是隔了層真空,她想靠近,卻找不到方式。
這還是第一次,他對自己笑。
周橙有些恍惚,心裡湧起一片酸澀感。
“我……但我不想去國外,我現在國內待著。”
“出國對你的未來,有很大的幫助。”
“可是到了國外,人生地不熟的……”周橙思緒渙散,說話也變得沒什麼邏輯,到最後,她吞嚥下那抹酸澀感,直截了當地說,“我和今兮說過,如果出國的是她,十個月……大機率,你倆會分手。我問她,前程和你,她選哪個。”
安靜一會兒。
周橙眼定在賀司珩的臉上,“你知道她的選擇嗎?”
賀司珩眼波無瀾,“我希望她選前程。”
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,周橙的心底猛震,不敢置信:“你不是喜歡她嗎?你捨得讓她離開你那麼久嗎?”
賀司珩眼神寂定,“不捨得,但是周橙,她是今兮,她是為了她自己活著的,不是為了我而活著的。她學了這麼多年的芭蕾,難道要因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