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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我給小賜兒偷偷換了個荷包,讓人說是神仙給的,小賜兒給你看的時候你可千萬記著。”
“哎,知道了。”
給藍韻嶸整理好腰帶,白忻澈這才去洗漱。都收拾好了,兩人到了偏廳用膳,藍韻嶸才道:“那荷包是玉秀的老闆娘送的,你若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別往心裡頭去。”
白忻澈愣了,一時聽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藍韻嶸咬下一口包子咕噥道:“最近宮外都傳我可能要娶妃了。”
“嗯?”白忻澈又愣了,他怎麼不知道?啊,不是,是……“呃,和這個老闆娘,有關?”沒有傷心、難過、震驚,就是好奇。哪怕這話是藍韻嶸親口說出來的,白忻澈都覺得這種事離他很遠。不是不懷疑,是根本就不應該懷疑。
藍韻嶸嚥下包子,白忻澈的反應令他不高興:“你不吃味?”
白忻澈糊塗了片刻馬上很嚴肅地說:“我,嗯,你和韻崢是我的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藍韻嶸繼續大口吃包子。
白忻澈暗暗鬆了口氣,這也不是第一回了。以前和這兩人微服出宮的時候,遇到向這兩人暗送秋波的人,他若是沒有“吃味”,這兩人就會生氣,會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。這回風聲都有了,若他敢說自己不吃味,他一輩子都別想下床了。
吃了飯,藍韻嶸就出宮了。目送藍韻嶸走遠,白忻澈這才轉身回了寢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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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問白忻澈擔不擔心劉韻崢和藍韻嶸喜歡上別人,他會立馬搖頭,從來不曾擔心過。那兩個自小就要把他牢牢鎖在身邊的人若會喜歡上別人,那也只能說明他太無能。更何況他們之間的牽絆太深,又經歷過那麼多的事,如今還有了兩個孩子,就從那兩人對他從未減退過的慾望上,他也能看出那兩人的心仍是在他的身上。至於其他的可能,白忻澈從不讓自己多想,只要全心信任那兩人就夠了。
去了爹那裡請安,果然劉天賜拿著“神仙”給的荷包眉眼彎彎地跟人討誇獎呢。白忻澈當然不會吝嗇幾句美話,被滿屋子的人都誇了個遍的劉天賜笑聲不停。白忻澈沒有細看別的女人送給藍韻嶸的那隻荷包,只是很幸福地看著劉天賜捧著那隻荷包笑不攏嘴。
白桑韻在一旁看著白忻澈,眼裡閃過不悅,臉上仍帶著笑問:“忻澈,韻嶸最近可常常不回宮住?”他今早從狀元那兒聽到些風聲。
白忻澈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,馬上說:“他每晚都回來,就是忙了也頂多晚些。昨晚我都不知道他何時回來的,不過應該很晚。今早沒有來向爹爹請安也是因為韻嶸一直在睡,我就沒有叫他。”
這下白桑韻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他不相信自己的那兩個兒子會對忻澈變心,可外面傳得又還真像那麼回事,他不能不擔心。
白忻澈走到爹的跟前蹲下,抓住爹的手:“爹,您不要擔心,不管外頭說了什麼,韻崢和韻嶸還是韻崢和韻嶸。”
白桑韻先是一愣,然後溫和地笑了:“韻嶸同你說了?”
“他只說我不要往心裡去。”白忻澈反過來寬慰道:“爹,孩兒信他們,韻崢和韻嶸做事有分寸的。若他們有那個心思,就不會和我說了。”
白桑韻放心地笑了:“韻嶸向你說了就好,我就擔心那兩人又犯糊塗。”
“不會的,爹。”白忻澈一點都不勉強。
見他這樣,白桑韻也就不再過問此事了,只是派人去劉韻崢那裡傳了話,不要讓流言繼續傳下去,不許傷了白忻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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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了朝議,劉韻崢正打算出宮去韻坊,太子劉饕冷著臉進了御書房,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父皇,父王要娶妃?”
劉韻崢挑眉:“你聽誰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