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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生下的又是皇子這件事,白忻澈毫不意外。其實內心裡,他滿心歡喜是個皇子。這樣,韻坊將來就有人打理,父皇和父王也不必太過擔心。只是,他萬萬沒想到,二子藍餮和長子劉饕無一處相像。
“芋頭,芋頭?”
走在杜鵑叢裡,白忻澈四處張望,剛才還看到芋頭在這裡的,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。
“嘻嘻……”尋找劉天賜的白忻澈突然聽到身旁的花叢裡傳出很輕的笑聲,他停下,輕喚,“芋頭?”
“澈哥哥。”從花叢裡鑽出一個小腦袋,對白忻澈招招手。他笑著走過去,小聲問:“芋頭?做什麼呢?”
“藏藏。”十二歲的劉天賜把澈哥哥拉到自己身邊,趴下,“餮兒。”
學著劉天賜趴下白忻澈把他頭上沾著的樹葉拿下。
“芋頭和餮兒玩藏藏?”
“嗯嗯,藏藏。”劉天賜笑出聲,接著趕忙捂住嘴,怕被人聽到,可惜為時已晚。
“小皇叔!”
不知從哪跳出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潑猴,蹦到了劉天賜的身上。
“啊!”劉天賜驚叫,翻身捂住臉,“沒有,沒有。”他沒有被找到。
“餮兒,快從你小皇叔身下下來!”見兒子坐在劉天賜肚子上,白忻澈急忙把他拖下來。
藍餮任自己被爹爹拖著,高興地喊:“小皇叔輸嘍,餮兒找到小皇叔了!”
“沒有,沒有。”還是捂著臉,劉天賜覺得這樣餮兒就看不到他了。
“餮兒!”白忻澈沈下臉,“爹爹怎麼教你的?!”
藍餮毫不害怕地對爹爹嘿嘿一笑,又撲到小皇叔身上:“小皇叔,餮兒贏了。小皇叔要為餮兒吃橘子。”
劉天賜的嘴嘟起來,慢慢放下手:“不輸不輸。”接著,不甘願地從布包裡拿出蜜橘,剝了皮喂進藍餮的嘴裡。
“好吃,好吃。”藍餮高興地喊,“再來再來,還是餮兒找小皇叔。”
“餮兒!”白忻澈難得地要發火了。
“藍餮。”不遠處,有人很輕地喊了藍餮的大名。
爹爹的那聲怒喊,藍餮還沒何動作,而緊跟著那聲平淡無奇的低叫,卻讓他一個激靈地坐了起來,不敢再趴在軟軟的小皇叔身上。
“饕兒。”一看來人,劉天賜爬起來跑了過去,欣喜地抱住來人,“饕兒,藏藏,餮兒。”
“小皇叔,過來吃草莓。”劉饕溫和地對劉天賜道,對方一聽有草莓吃,高呼起來。劉饕指指不遠處的小桌子,劉天賜拔腿就往那邊跑,而桌旁,早已有人備好了熱水和點心,讓劉天賜洗手後,高高興興地吃。
劉天賜跑了,藍餮害怕地躲在爹爹身後,白忻澈並不做聲,等著長子教訓二子。
恭敬地對爹爹行禮,劉饕冷冷地看著藍餮道:“扎一個時辰馬步,寫兩百遍《詩賦》。”
“皇兄……”藍餮哀求。
“嗯?”劉饕抬眼,藍餮急忙搖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說完,沮喪地轉身走了。他也想和小皇叔玩嘛。
“饕兒。”白忻澈想為二子求情,想想又作罷,畢竟淘氣的二子只有長子能管得了。
“饕兒,爹爹做了藥膳,你和芋頭呆會過來吃。”
長子什麼事都是自己做主,他能做的就是偶爾親自為他做些吃的。
“孩兒已命人把草莓送到永懷宮和養合宮,等小皇叔吃完,孩兒就過去。”劉饕恭敬卻淡漠地對爹爹說道。白忻澈張了張嘴,最終只是點點頭。
看著陪在芋頭身邊,臉上才有了笑的劉饕,白忻澈心中擔憂,長子的性子誰都不像,他甚至不知他喜歡什麼,厭惡什麼,若不是那兩人不肯讓他把饕兒帶在身邊,也許饕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