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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司珩:“沒。”
江澤洲:“那這麼早走幹什麼?”
賀司珩垂在身側的手,自動自發地摟住今兮的腰,他說:“陪她。”
今兮的包還在卡座,要回去拿。
江澤洲熱情的詭異:“橙色的包是吧?我去幫你拿,你倆直接下去就行。”
今兮莫名。
賀司珩的眼神也有些隱晦莫測,“江澤洲,你在搞什麼名堂?”
江澤洲心裡叫苦,“我能搞什麼名堂啊?”
倒在沙發上的周楊跟詐屍似的坐了起來,他手撐著下巴,歪頭,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今兮。明明是醉鬼,明明這種眼神應該是不入流的,但發生在他身上,倒像是孩子仰望櫥窗裡的玩具車似的。
周楊欣賞著面前的美人,真像是在欣賞一輛價值昂貴的玩具車,只是有種在別處看到過這輛車的感覺。
他說:“天鵝公主,你這條裙子真好看。”
賀司珩眼眸微斂,溢位危險氣息。
周楊跟感覺不到危險似的,又說:“和周橙的那條好像,簡直是一模一樣!”
明滅的燈光裡,有人從錯列的卡座裡走出來。
離得近了,今兮看清來人的衣著,長相。
那一瞬,她終於知道江澤洲剛才的欲言又止,也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熱情。
周橙今晚穿的裙子,和她的幾乎一模一樣。
周橙穿的是長款。
今兮穿的是短款。
周橙的浸在昏暗中的臉,有些扭曲的難堪。
反正你能養我一輩子
11
今兮衣櫃裡的衣服是按季更新的,她有常穿的奢侈品品牌,經理會在每個季度上新拿新款過來,她看過後,喜歡的留下,不喜歡的讓經理拿回去。
身上穿的這條裙子,是當季新款。分長、短款。
糾結許久,她留下短款。
她沒想到,會在這種場合,在周橙的身上,看到這條長款裙。
周橙艱難扯出一個笑:“好巧。”
不知是說的在這裡遇到她,還是撞衫。
今兮也假模假式地配合她:“好巧。”
周橙:“你們什麼時候來的?”
今兮: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周橙:“啊……”
舞池的音樂澎湃,升至樓上卡座,被周遭的眼神染上幾分八卦的探究。他們都知道,那些人雖然還在自顧自喝酒、聊天,但眼總往這邊瞟——周橙喜歡賀司珩,可賀司珩身邊有今兮,如今周橙和今兮撞衫,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。
更何況。
周橙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漂亮,練舞多年,身上帶著某種舞者才有的氣質,出塵的,乾淨的,澄澈的。
她審美偏素雅,不喜穿深色的衣服,今天難得穿一條黑色的裙子,乍一看,很驚豔,身上也有種小家碧玉的乖巧勁兒。今天她穿這條裙子時,也有不少人問她是哪個牌子的,說這條裙子很漂亮。
偏偏是同一條裙子。
偏偏那人是今兮。
這條裙子穿在今兮身上,美的不是裙子,而是今兮。
就連周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所以剛才見到今兮的那一刻,她神情有些扭曲。
周橙穩了穩心神,說:“沒想到我們的審美這麼像,這條裙子還是我前陣子逛街買的,經理當時還和我說,全南城就兩條。原來另一條……被你買了。”
審美像?
指的是穿衣還是選男人?
今兮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。
周橙深吸一口氣,轉而看向賀司珩:“阿珩哥哥,你今晚不值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