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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醫院後,賀司珩帶她去急診掛號問診。
醫生說:“是流感,冬天流感季嘛,沒什麼的,來打幾天吊瓶就能好,對了,平時多穿點,注意保暖。”
因為生病,今兮的臉都是慘白的,毫無血色,她眼睫低垂,低低地應:“知道了。”
輸液廳裡,今兮無聊地看吊瓶裡的液體,一滴一滴,流速很慢。
她問:“這能調快點兒嗎?”
得到的回答是:“不能。”
她撇了撇嘴,拿出手機刷朋友圈。
沒一會兒,賀司珩突然站起來,“我出去一會兒,要是吊瓶打完了我還沒回來,你就讓護士給你拔針。”
她漫不在意,低頭專注看手機,“知道了。”
等到她朋友圈刷完,剛好吊瓶也打完了,護士過來給她取吊瓶,遠遠地就看到她和賀司珩兩個人坐在一起,在灰撲撲的輸液廳裡,兩個人分外惹眼。
怪不得那麼多女的追賀司珩,賀司珩都不看那些女的半眼。
有了這麼一顆璀璨奪人的明珠,誰還會對平凡塵土青睞有加呢?
護士過來,沒有刻意和今兮搭腔,只是處理好後,和她說:“賀醫生在大廳那裡等你。”
今兮稍稍愣了愣,很快發應過來,“謝謝。”
出了輸液廳,再往前走幾步便是醫院大廳。賀司珩背對著她,站在角落處,離得近了,今兮注意到,他手上拿著手機,在和人打電話。
她無意偷聽。
原本想走,但是突然間,聽到賀司珩那句:“林氏企業的女兒怎麼會看得上我這麼個窮苦醫生?媽,您別瞎折騰。”
邁開的步子,似灌鉛般重。
好在她很快清醒過來,怡怡然離開醫院大廳,回到輸液廳原先坐著的位置上。
護士見到去而復返的今兮,疑惑:“沒找到賀醫生嗎?”
今兮心裡亂糟糟的,含糊不清地回:“嗯,我在這兒等他吧。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護士半疑半惑離開輸液廳,路過大廳時,瞥見賀司珩的身影,“這不是在這兒嗎,怎麼會沒找到?”
可她還是沒回去今兮那裡多嘴,別人情侶間的事,外人只需旁觀,無需多言。
賀司珩這通電話打到一半,他就不耐煩,“媽,我現在還有事,先不說了,最近流感多,您記得多穿點衣服。”
於素:“我知道,那你——”
“——不見,我先掛了。”
電話被他無情地掐斷,賀司珩眼裡滋生疲倦,伸手揉了揉眉骨,這才回到輸液廳找今兮。
今兮的吊瓶也打完了,她有氣無力地被他摟在懷裡,“你去幹什麼了,怎麼這麼久才回來?”
賀司珩說:“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。”
今兮:“於姨怎麼突然給你打電話?”
賀司珩:“讓我有時間回家。”
懷裡的人沒再說話,賀司珩沒往別處想,只以為是她生病了不想說話。
回去的路上,車廂裡也萬分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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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流感讓今兮請了很久的假,沒去舞團。
一是她每天都要去醫院打吊瓶,二則是流感易傳染,萬一舞團的人被她傳染上,麻煩大了。
真正病好,都是一月中旬的事兒了。
今兮回舞團上班,太久沒來,排練的進度有些跟不上。好在排練的舞劇是她大學時練過的,學舞的人,身體會在熟悉的音樂下喚起肢體記憶,隔天,她就跟上了大家的進度。
上午的排練結束,今兮發現沒帶餐卡,於是去換衣間找。
換衣間的門剛開啟,就和從裡出來的人迎頭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