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叔叔是擔心我。”容珩瞭然。
宋海平笑了,“我擔心你?我巴不得你趕緊……”死了算了。
不過想想他是容庭的爸爸,還是別詛咒他了,雖然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。
“叔叔,您不用擔心。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,如果確定有危險,我也不會來找他們,叔叔,您也說了,不能連累老婆孩子,我就是自己出事,也不會讓他們置身於危險中的。”
宋海平覺得這話不對,“孩子就孩子,還什麼老婆啊,誰是你老婆,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。”
“老婆孩子這句話是您說的,不是我說的。”
宋海平牙癢癢,拳頭也癢。
就在宋海平準備罵人的時候,只聽到旁邊這不要臉的人語氣平淡的說:“您真的不用擔心,如果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謝珩,才有人會想著去懷疑哪個是真哪個是假,只有一個謝珩,就沒有人會去懷疑。”
這都什麼跟什麼!
正當宋海平不耐煩要開口的時候,猛然一驚,他看向容珩,不知不覺的手心開始冒汗,反應過來,心裡卻在想,這臭不要臉的冒牌貨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真正的謝家太子真的無聲無息的死了?
容珩看著宋海平陷入沉思,又緩了緩語氣,“總之,您不用擔心。沒有把握的事,我是不會做的。”
第55章
容珩再回到屋子裡的時候, 容庭叫他,還是喊的父皇。
“父皇,我最近練字沒有懈怠, 不過一直止步不前。”容庭指著宣紙上的字, “這個字我一直寫不好,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容珩看了看他練的字,又看向他,語氣抱歉地說:“容庭, 不好意思,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,應該是沒辦法再教你了。”
“父皇真的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嗎?”容庭疑惑的看他。他怎麼覺得怪怪的。
“我說過的,你可以直接喊我叔叔, 你的媽媽很擔心你會被我牽連。”
“哦。”容庭放下毛筆,略失望的說,“父皇還是像以前那樣比較好一點。”
“我以前是什麼樣的?”容珩笑著問他。
容庭想了想,還是搖了搖頭。
父皇以前是什麼樣的,父皇很少笑。
後宮前朝誰都怕父皇, 有人說父皇很專制,有人說父皇是明君。
“你倆都在說什麼呢?”宋園洗了水果從廚房出來, 見這對父子倆站在書桌前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, 好奇地問道。
容珩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果盤, “沒說什麼, 容庭想讓我指點他的書法, 但我什麼都忘了,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教他。對了,之前說的那件事,你現在應該能答應了吧,帶他去見那位書法家,這對他的書法有很大的幫助。”
宋園看了看容庭,問他,“咕咕,你怎麼想?”
容庭遲疑了一會兒,以往父皇說的話,他都視為聖旨,可是現在……
“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嗎?”說這話的時候他小心地看了容珩一眼,似乎怕自家父皇不愉快。
“好啊!你好好想想,這是你的事,還是要以你的意願為主啦。”
看著這母子倆的相處,容珩始終都帶著柔和的笑容。
宋海平沒留容珩吃飯,容珩也沒留下,非常有分寸的說家裡還有事在飯點前走了。他這一舉動令宋海平不止一次的在心裡罵他陰險狡詐,他的心思簡直路人皆知,可這冒牌貨就是有本事耗著。但凡容珩死纏爛打,宋海平都有理由收拾他,可這人滑不溜秋的,一點把柄都不讓人抓住!
沒幾天後,宋園要帶容庭去防疫站接種疫苗,這次要打乙肝疫苗,容庭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,其他的事情只要他不願意,母后就不會勉強他,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