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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素:“最近醫院忙嗎?”
賀司珩:“忙。”
“病人多嗎?”
“挺多的。”
“保姆做的菜還和胃口吧?”
“挺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對話乾燥,像是例行公事的流程。
未幾,於素終究還是老生常談地來了一句:“還是女兒好,老賀,咱們當初為什麼不再生個女兒?”
賀成說:“有一個孩子就夠了,再養一個,太累。”
於素坐在沙發上,賀成在餐桌,她半個身子側過去,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和賀成說話,“我寧願年輕時候累點兒,也好過現在對著一塊木板說話。”
“木板”本人對此,只挑了挑眉,不發表任何意見。
“帶小孩多累,你昨兒個不剛從源豐那兒回來麼,說帶小孩兒可真累,哎對了,他兒子叫什麼來著?”
“小宴——今宴。”
“驚豔?可別說,他家兩口子取名兒有一手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,咱們阿珩的名字不好聽嗎?”
眼見局勢往自己這邊倒,賀成立馬轉移話題,“你之前說的,那個林家那小姑娘怎麼樣,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,人小姑娘幹什麼的?”
“學芭蕾的,和今兮、小橙子一塊兒,仨人都在芭蕾舞團,我估摸著她們應該都認識。但她年紀大一些,和咱們阿珩同歲,二十五了。”
賀司珩眼都沒抬一下,“媽,您就別瞎操心了。”
於素:“我這兒哪兒是瞎操心,我這是關心你。”
賀司珩:“可別。”
見他一臉波瀾不興,於素甩頭就走,到廚房問阿姨菜做的怎麼樣去了。
於素倒是不著急賀司珩的個人問題,她隱約覺得,他是有女朋友的,要不然逢年過節的,老是捧著隻手機幹什麼?
也有好幾次,於素弄到賀司珩的排班表,知道他不上班,給他打電話。
他是在家的,只是說話聲音壓得極低,嗓音啞的,像是感冒了一樣,於素以為他感冒了,結果他說,不是,“媽,我現在不方便說話,晚點兒再給你打電話。”
在家。
卻不方便。
於素想,他應該是身邊有人。
肯定,還是個女人。
可每次她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,他也沒給個準話。模稜兩可的反應,於素想,可能是和女朋友吵架?
也可能是分手了?
轉眼,賀司珩也到了二十五歲,要說他們急著讓他結婚?——他剛畢業沒多久,結婚未免太早。
要說不急?——二十五了,也該有個女朋友了。
圈子裡,也有不少人試探問於素,賀司珩有沒有物件的事兒,多半的,還是想借此攀上賀家的高枝。
於素其實並不太在意賀司珩的另一半到底是什麼出身,對賀家而言,是不需要依靠聯姻來讓集團更上一層。她唯一的要求就是,那個人是打心底裡喜歡賀司珩的,就好了。
雖說於素總是在追問時回應:“現在年輕人,結婚都晚,不急的。”
但她也會留心身邊的人介紹時的話,想著有機會,和賀司珩說說——
“我有個侄女兒,海軍大院長大的,根正苗紅,人長得也漂亮,你看你要是覺得還行,要不讓他倆見個面聊聊?也不是說結婚,就當處個朋友,你看怎麼樣?”
“我姐夫他弟弟,在江城做房地產的——禾木實業,你聽說過吧?他有個女兒,長得漂亮又水靈,現在在南大讀書,學醫的,和阿珩就差三歲,應該有共同語言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