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平淡地開口,“你在這邊養病,不要刁難他們,若你說的屬實,對楚臨淵該有的懲罰是不會少的。”
“麻煩沈峰主了,”薛長枝上下打量著他,眸中一片漆黑,“沈峰主給我的感覺……有些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。”
沈風渠面上毫無波瀾,“是嗎。”
“是啊。”薛長枝向後微微一仰,“像那個叫什麼來著……江小曲。”
那一雙點漆般的眼眸落在他身上,“雖然氣質外貌完全不一樣,但是看起來都是一樣的……”
剩下的幾個字薛長枝沒有說,沈風渠猜想也不會是什麼好的形容詞。
沈風渠突然道,“從你回來,還差不到一柱香就是第十天了,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床榻上的少年沒什麼反應,黑漆的眼底看不出來情緒,唇角挑出來一絲笑。
“沈峰主是想讓我說什麼?”
沈風渠唇角微微向上揚了一下,“我倒是有話想要跟你說。”
他到了床榻邊,湊過去,在薛長枝耳邊一字一句道,“你要完了,薛長枝。”
沈風渠感覺到一陣勁風,他下意識向旁邊躲過去,床榻上的少年顯出來原本的那張臉,拽著他的衣領子把他壓在了床榻邊緣。
少年垂著眼看著他,漆黑的眼底滿是興味,“什麼時候看出來的。”
沈風渠也不掙扎,由他扯著衣襟領子,他握住少年的手腕,一點點的掰開少年的手。
“從你進來的時候。”
然後他看著面前少年臉色變了一瞬,額間金印一點點的變成了紅色,少年抬眸看向他,眸底壓抑著恐怖的氣息。
薛長枝在原地已經沒法動了,只是用一雙烏黑的眼珠盯著他。
“你以為不念咒就沒事了?這咒十日生效,若是你念了,咒便會自動解。”
反之不念才會有效。
沈風渠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,眼裡帶著嘲諷,“這可跟你的血咒差不多,日後你只能受我控制。”
他心裡爽了不少,打算做的第一件事……他坐在了床榻邊緣,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著薛長枝。
“叫兩聲我聽聽。”
薛長枝坐在床榻上沒動,倏然笑了,“你確定嗎?我叫的可沒你叫的那麼好聽。”
提起這件事沈風渠還是忍不住想砍這魔頭,他壓下心裡的火苗,不緊不慢地念了一道咒,眼睜睜的看著薛長枝臉色變白了。
薛長枝當初是如何對他的,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。
沈風渠面無表情,“你哪來那麼多廢話。”
他本來以為還要再折磨好久,然後下一秒,少年眼裡似笑非笑,蒼白的臉上一臉興味,張口便是低磁的聲音。
沈風渠,“!!!”
他聽得面紅耳赤,對這魔頭的不要臉程度有了新的瞭解,感覺耳朵可以摘掉不用要了。
薛長枝微微嘲諷,“還聽嗎……我還可以學學你那天是如何叫的。”
沈風渠被氣的說不出來話了,他直接控制讓這魔頭閉了嘴,看到薛長枝疼痛難忍變了臉色才停下來。
“這咒術無解,日後你若是管不好你的這張嘴,有你受的。”
沈風渠臨走時瞪了他一眼,氣的甩袖子推開門出去,他臉上還是紅的,真是沒有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。
剛推開門,他就在門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,楚臨淵在不遠處站著,眸中情緒意味不明,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,很快又移開了。
沈風渠如今對於楚臨淵也是遠離的態度,於是也沒有去問楚臨淵為何在這裡,他沒把少年當回事,捏了道咒回了一指峰。
“楚師兄?傷藥還要嗎?”旁邊的弟子喚了一聲楚臨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