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又湊近他壓低聲音道,“看樣子你徒弟也確實是不知道,你為什麼不告訴他,難不成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。”
沈風渠說,“看看那邊。”
常念胤順著看過去,發現巷子門口是一群中年婦人,她們聚在一起有說有笑,議論著鄰里長短,說著街上人家的秘事。
他懵逼的問,“什麼??裡面有邪崇??”
沈風渠又說,“張嘴。”
常念胤下意識的張開嘴,眼裡帶著疑問。
沈風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,“哦,原來沒她們舌頭長啊。”
常念胤頓時黑了臉,這是變著法的在說他比那些長舌婦還能說道,他胸口鬱結,氣的不說話了。
沈風渠在一旁說,“說你兩句就生氣。”還是太年輕了。
現在的他完全忘了自己有時候也是一點就炸,老神神在在的看著這小子生氣,心裡嘖了一聲。
常念胤不搭理他了,過了一會兒說,“你徒弟是不是在跟著我們?”
他總感覺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目光跟淬了一層冰碴子一樣,凍的他背後涼颼颼的。
身旁的人烏髮上落了一片葉子,常念胤看的有點難受,一忍又忍,還是沒忍住,順手把葉子從旁邊人頭髮上拿掉了。
剛才那道目光是淬了冰碴子,現在直接變成刀了,恨不得將他這個人直接捅穿。
常念胤擰了擰眉,把手收了回來。
沈風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,身後人來人往,沒有看到白蓮花徒弟的影子。
“沒有。”白蓮花昨天答應他的,應當不會食言。
常念胤哼了一聲,“最好是沒有,不然一會兒去抓邪崇,還得分神去護著他。”
沈風渠說,“他比你厲害,不用你分神。”
常念胤看他一眼,眼神裡在說“你在放屁”。
沈風渠不說話了,心想等到比試的時候自然會見分曉。
一路上都是常念胤領的路,越走人越多,地段也越來越繁華。鐘鼓朱樓高起,暗銀鎏金飛簷,輕紗漫袖流仙裙,鶴舞映天朱廊欄。
“我昨日聽到了訊息,醉天仙裡似乎有夜行宮的行蹤,你不是來教我抓邪崇,正好過來看看。”
沈風渠想起來臨走時白蓮花說的話,開口道,“夜行宮的魔修,我們打不過。”
普普通通的邪崇還好,但是若是夜行宮的,就比較難辦。
哪怕是同一水平的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也是夜行宮的魔修更佔便宜。
到時打不過他只能解了壓制修為的禁制,會在這小子面前暴露。這小子要是確定他的身份了,肯定會給他惹麻煩。
面前的樓宇修的精緻繁華,簷上掛著“醉天仙”三個字的牌匾,硃紅的燈籠滴溜溜的轉,映出一抹灼人的緋色。
常念胤說,“我不可能打不過,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。”
沈風渠轉身就要回去,常念胤臉色漆黑,把他拽了過來,“誰讓你走的,來都來了,你慫個屁。”
沈風渠說,“這種事不應該你操心的,若是真有訊息,直接傳遞給重華即可,重華自會派人來查。”
“你以為那麼好查的?”常念胤翻了個白眼,又說,“那我們進去看看總可以吧,進去歇一會兒。”
話音落了,常念胤不由分說地把他拽了進去。
沈風渠有些無奈,跟著他進去了,一樓有人迎客,店小二面上帶著笑意,“兩位仙君,可是要去樓上?”
樓上是包間,底下是鏤空分隔開來的桌子。
常念胤說,“樓上。”
店小二領著他們二人上樓,二樓裡很安靜,空氣裡帶著房間裡溢位來的淡淡薰香,房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