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過來找他,他如今修為恢復了,新仇舊恨一起算,把小魔頭揍成腦癱。
薛長枝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,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沈風渠還未到城主府,路上老遠看到數十道劍光閃過,然後在城主府門口停下了。
“風渠——”
重華峰的葉掌門看到了人,面上帶了些笑意,“剛收到你的傳信我就過來了,你出發時怎的不告訴我,如今這般突然,我招待的難免有所不周。”
沈風渠微微點頭,“葉兄不必跟我客氣,我來也沒有想要聲張,只是來接徒弟回去,他現在如何了?”
一旁的各個長老都是隻聽過沈風渠,很少有見過的,他們都是四峰裡的大能,面上都是穩重,但是有些還是忍不住的打量起沈風渠來。
當真是美人啊,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有些失神,幸虧他們修為高,能穩得住,不至於太受容貌影響。
葉掌門很實誠,“你有所不知,前幾日死了幾名天水的弟子,有長老用了攝魂術,在那些死去的弟子識海里看到了你徒弟,他如今在水牢裡關著呢。”
“楚臨淵性情簡單良善,絕不會是那種人,此事應當有待檢視真偽,葉兄可否先帶我過去看看他?”
葉掌門說了“好”,領著他進去了,其餘一眾的長老也在後面跟著。
“你此次過來,你師兄可知道?”
沈風渠說,“知曉,他還讓我替他向你問好。”
葉掌門哈哈笑了幾聲,“過的真快啊,可惜你師兄沒能過來,不然我們幾人如今又能聚在一起了。”
沈風渠沒有說話,莫名心裡也湧上一股失落,也感嘆了一句,“時間過得真快啊。”
“江翡過幾天過來,他如今修無情道登頂劍閣了,誰能想到呢……當年最痴情的,最後居然修了無情道,走了截然相反的路。”
“不是我說啊,都這麼多年了,你和你徒弟……哎……”
沈風渠不知道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,不過下意識的也不想讓他繼續提,開口道,“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,葉兄,我聽說你將天河劍送給了我徒弟?”
葉掌門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回憶,回他道,“不是我的意思,是偃月寺的那位送來的。”
“他說沒有他算錯的情緣,你與江翡是頭一回,天河劍當做是賠禮了。”
天河劍和沈風渠的月照劍是一對,都是出自偃月寺的那位之手,是難得的好劍。
月照劍通體銀白,上面有葉枝繁飾,天河劍通體玄黑,暗紋海棠春色。
葉掌門心裡有些可惜,這把劍原本是要給江翡的,偃月寺的那位一向偏愛沈風渠,算錯了情緣,如今是給了沈風渠屬意之人。
沈風渠屬意誰,自然不必說。
一路上心思各異,葉掌門帶著沈風渠到了水牢,兩邊倒影著水底的影子,水面波光粼粼。
黑色的鐐銬掛在牆上,一旁是各種刑具,沈風渠路過的時候隱隱聞到了血腥味,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他沿著水牢向前走,兩邊是結界隔離的牢籠,裡面都是水,進不來走廊裡,他在盡頭看到了白蓮花徒弟。
少年手腕上拷上了鐐銬,一身月華白袍暈在水裡被吹的浮散,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鞭痕,臉上也有一道口子,鮮紅順著滴下來,滴進水裡匯成了緋色。
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,少年抬起頭來,那一雙冷淡的眸子裡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,只是顏色更深了些,裡面閃著不容易察覺的厭惡。
沈風渠和楚臨淵朝夕相處,自然看到了那抹厭惡,不過他現在更擔心徒弟身上的傷,看到有人對徒弟動了刑,心裡還有些生氣。
他要伸手去碰少年的臉,少年向後退了些許,避開了他的手,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