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明是被沈輕舟臨時喊來的,家裡的懸浮車早就開走了,沈輕舟便提議送他回家。
“那個錢多多——”上懸浮車後,莊明皺著眉開口。
“嗯?錢多多怎麼了?”沈輕舟抬頭問道。
“我覺得他並不像表面那樣單純,你小心點。”說完這句話,莊明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。
他幹嘛要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前情敵,太不爭氣了!
“喲,我還以為你會看不出來,沒想到還有兩把刷子。”沈輕舟樂了。
“他接近我,總歸不過是那幾個可能性:1.出身貧寒能力一般,跟我交朋友能獲得助力2.別人派他過來接近我,混熟了方便下手3.兩者都有。”沈輕舟按下一個按鈕,桌上出來兩杯熱氣騰騰的杏仁奶和曲奇餅乾,他慢悠悠喝了一口杏仁奶,又開始吃曲奇餅乾。
“你知道他別有用心,還跟他做朋友?”莊明眉頭皺得更緊,無法理解沈輕舟的腦回路。
“如果是第一個那勉強能接受,人嘛,誰不想往上爬?”沈輕舟老神在在,說得雲淡風輕。
“那要是第二個第三個呢?”
“那不是更好?生活這麼無聊,難得有樂子送上門,為什麼不看?”沈輕舟笑得特別燦爛,“更何況錢多多這個人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,要是不搭理他,背後那個人用其他手段對付我怎麼辦?你說是不是?”
莊明沉默良久,緩緩點頭,“你說得有道理。”
“你啊,就是經歷的太少,被家裡保護的太好,沒被人毒打過。”沈輕舟搖了搖頭,“單純地讓人能一眼看到底。”
“不過要是能這樣過一輩子,也挺好的。”
他低頭笑了一下,還有些羨慕。
“你以前——”莊明看著沈輕舟的表情,莫名有些心疼,他正要開口,剛起了個頭,懸浮車卻停了下來。
“喲,到了。”
“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?”莊明下車的時候,鬼使神差來了一句。
“下次吧,今天說好了要回家吃飯。”沈輕舟搖了搖頭。
“嗯,那明天藥劑協會見。”
“行。”沈輕舟又往嘴裡塞了一塊曲奇餅乾,含糊不清說道。
“你吃這麼多曲奇餅乾,一會兒還吃得下飯嗎?”莊明沒忍住問道。
沈輕舟是他見過最能吃的人,沒有之一。之前在第一軍團也是,哪怕在藥劑室站著,都能從兜裡摸出一些小零食,反正那嘴就沒歇過。
最讓人氣憤地是換作別人這樣吃個不停肯定早就胖成球,這傢伙吃再多身材都一樣好!
要是讓一些對身材管理特別嚴格,每天只吃草的苦逼女孩子知道,肯定會吐出一口老血,然後把沈輕舟按在地上摩擦!
啊,不對,他這張臉長得太招人了,稍微磕著碰著就讓人心疼,怎麼有人捨得按在地上摩擦?
莊明甩了甩頭,他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?
“這點東西對我來說塞牙縫都不夠。”沈輕舟舔了舔嘴角的餅乾屑,這個動作又純又欲,莊明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擊中了,瞳孔劇烈收縮。
“隨便你。”扔下這三個字,他飛快下了懸浮車。
進門後,莊母疑惑地問道,“明明,你的臉怎麼紅了?”
“熱的。”莊明不欲多說,匆匆回到房間。
將一捧涼水潑到臉上,他沒忍住用力錘了一下洗漱臺。
可惡!沈輕舟那傢伙能不能有點自覺,竟然當著他的面做出那種動作,換個人肯定會誤會的!
沈輕舟不知道莊明的崩潰,還在盤算著怎麼光明正大將洞府裡的東西拿出來給顧涼暗的父親用。
進屋後,看到那面容跟顧涼暗有五分相似的面癱臉,他疑惑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