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獅不提,他就當不知道。
可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。
想到小白獅家人過來時自己的失態,沈輕舟自嘲一下。
呵,還真是狼狽。
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進嘴裡,牙齒都冰得打顫。
他受不住用力吞嚥下去,心都快被凍僵了。
洗漱完躺床上,沈輕舟下意識想將小白獅撈過來,結果摸了個空。
後知後覺想起來那個沒良心的小混蛋已經回家了,他的嘴唇一點點抿了起來。
閉上眼,強迫自己不去想小白獅,但那雙沉靜的黑眸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翻來覆去許久,沈輕舟哀嚎一聲,將枕頭往床上一摔。
煩死了!
他狂躁地抓了兩把頭髮,趿拉著拖鞋去了藥劑室。
但是煉製的空隙又習慣性往牆角小軟墊看,熟悉的身影早就不在了。
沈輕舟:“......”
幽靈般在育幼院溜達一圈,發現到處都有小白獅的影子。
他嘆了一口氣,換身衣服出門去。
“嗨,輕舟,難得這麼晚在外面看到你。”
“怎麼,心情不好?”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坐到沈輕舟旁邊,笑著問道。
他動作熟練掏出一包煙,右手拿起打火機,正要低頭去咬菸蒂,結果沈輕舟眉梢一挑。
後者麻溜地將煙塞回煙盒,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,神色訕訕,“抱歉,我忘了你不喜歡煙味。”
沈輕舟重新將視線放到手中的雞尾酒上,緩緩搖了兩下,看著檸檬果粒在杯底遊蕩。
“哎,你到底怎麼了?”花襯衫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,“難不成失戀了?來這裡借酒消愁?”
聽到“失戀”兩個字,沈輕舟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。
“不對啊,我這幾乎天天看到你,也沒見這你跟誰有一腿、呸、談戀愛。”花襯衫撓了撓頭,越發好奇,“你別喝悶酒不說話啊!”
沈輕舟煩不勝煩,正好一口氣堵在胸口,便說了,“沒什麼,就是之前撿的小崽子家人找過來,它屁顛屁顛跟著跑了。”
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語氣中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“小崽子?”花襯衫來了興趣,眼睛都在放光,“你是說一直追在你後面那隻兇巴巴的小白獅?”
“兇巴巴?”沈輕舟疑惑。
在他印象裡,小白獅挺乖的,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龜毛,這個不許那個不行,跟老媽子一樣煩人。
哦,還有點強迫症,東西必須擺放整齊。
“是啊。”花襯衫點頭,唏噓不已,“每次別人跟你說話,它那眼神都特嚇人!”
沈輕舟眨了眨眼,“有嗎?”
“有!”
“反正它都走了,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。”沈輕舟哼了一聲。
“哎呀,人家可能就回家看看,你彆氣了。”花襯衫安慰道,“說不定沒多久它就回來報恩,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對,救命之恩以身相許——”
“你在胡咧咧什麼?”沈輕舟嘴角抽搐,他喝了一口卡米凱撒,舔了舔唇瓣沾上的酒液。
這個動作特別撩人,四周蠢蠢欲動的視線瞬間火熱起來,花襯衫都有些扛不住,趕緊低頭喝了一口冰水消火。
沈輕舟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