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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你屋吧,我走不動了。”文狀元不置可否,而是直接要求去小四的屋,雖然他的屋就在小四的旁邊。小四身子顫了下,扶著他進了自己的屋。
屋內,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的,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。文狀元嘴角輕輕勾起,接著道:“四芽啊,給我燒桶熱水洗洗。再給我弄碗餛飩,一大碗,多擱些辣子。”
“嗯,我馬上好,狀元哥,你可別睡著了。”把人扶到床上,又塞了幾個枕頭在文狀元的腰下,小四匆忙跑了出去,去給他準備熱水和餛飩。他一走,文狀元馬上下了床,直奔隔間自己的屋子。
不一會兒,他滿面春風地回來,重新躺下。他屋裡的床褥是鋪開的,那人昨晚,不,那人該是自他走後就一直睡在他屋裡。笑著笑著,文狀元深深吸了口氣:“小傻子,明明也想我。”
小四的手腳很利索,就在文狀元快睡著的時候,熱水已經燒好了,餛飩也下鍋了。兌好了水,把文狀元從床上拉起來,小四伺候他進了浴桶,然後又給他端來煮好的餛飩,讓他邊泡邊吃。
“四芽,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?”吃著餛飩,文狀元問。
給他擦身的小四停頓了片刻,才開口道:“我聽著……好像有馬車過去,就想著可能是你回來了。”
有馬車過去?文狀元正咬餛飩的嘴不動了。每幾日就有車隊進京,難不成這人每次聽到了動靜都要出去瞧瞧?想著這人的脾性,文狀元大口喝下湯,若是他,不無可能。
“你耳朵可真靈,還真是聽到我回來了。”沒有多問,文狀元道,接著把空碗遞給小四,“我睜不開眼了,在你這兒睡,晚點我要去見王爺,你未時把我喊起來。”
“……哎。”拿著大布巾,把文狀元身上擦乾,小四紅著臉給他穿上裡衣,又服侍著他上床。結果他剛要走,就被文狀元拽上了床。
“狀、狀元哥。”自從那晚之後,他再未抱過他。小四驚慌之時,心裡又有些苦澀。
文狀元渴睡地開口:“讓我抱一會兒,走了這麼久,想你了。”
一句“想你了”,讓小四馬上紅了眼。靜靜地躺在文狀元寬厚的懷裡,他沒有拒絕,任自己被這人抱著。他也想他了。四個月又三天,只要外頭一有動靜,他就出去瞧,可每每都不是這人,這回,終於讓他等回來了。
抱著小四,文狀元很快就睡著了。記著要未時喊這人起來,小四睜著眼睛,仔細端詳面前的這張睡顏,他喜歡,喜歡地不敢讓這人知道。他是閹人,他甚至不敢在這人面前坦露自己的身子,怕這人嫌棄,更何況讓這人享受魚水之歡。
擦掉流下的淚,小四很輕很輕地吻了文狀元的唇一下,他怕這人看到他的身子後,會噁心,會,不要他。他寧願就這麼伺候著這人,也不要冒一絲的險。
未時,文狀元被喊了起來。在床上賴了半天,他才不舍地放開小四,下床梳洗,進宮見王爺,順便給宮裡的幾位貴人們請安。到嶸王那裡交代了差事,領了賞,他沒有回去,而是去了養合宮。
“狀元,你回來了,快坐下。”
見到文狀元,白桑韻很是高興。
“狀元,怎麼沒把小四帶進宮?”正和爹爹下棋的白忻澈看看門口。
文狀元先行了禮,然後拿出他備好的禮物。宮裡的老老少少,他都備了禮物。剛生產兩個多月的白忻澈躺在榻上道:“你回來就好,還備這些東西。”
“我出宮,豈能不給莊主和少爺帶禮物?更何況還有王爺、殿下和公主,塞外的稀罕玩意,我看著就想買來給小主子們。”
在兩人面前如在自己親爹面前一樣,文狀元格外自在。聽他這麼一說,白桑韻和白忻澈到也不推脫。文狀元心知他們的脾性,自然不會買那些價值連城的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