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清崇這般說了一句,他們兩人出了天水,到了外面的大陣前,他站在大陣上面施了一道咒,感嘆道,“魔修又進不來,為何還要每日過來查探。”
楚臨淵沒有說話,只是在原地站著,手裡的長劍插在泥土裡,對著咒印開始查探大陣。
那是一把渾身玄黑的長劍,劍身沉斂,上面映著咒文,隔著劍鞘能夠感覺的到,裡面蘊藏著無盡的靈氣。
葉清崇的目光落在那把劍上,“楚師兄,你這把劍……便是天河?”
月照天河,是一對情劍。
楚臨淵又沒有回應他,這是很明顯的事情,他冷白的指尖握著劍柄,在地上勾勒出來陣型。
“能和沈峰主用情劍,天底下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羨慕死你了,”葉清崇笑著感嘆了一句,又對他道,“不過……我倒是不羨慕你。”
“我羨慕沈峰主。”
他話音落了,去看對面的少年,楚臨淵面上沒有什麼表情,依舊是毫無波瀾,顯然對他的暗示不為所動。
葉清崇臉色僵了一瞬,看著楚臨淵認真的在檢查大陣,看了一眼遠處黑沉沉的天空,說道,“楚師兄,你不用這般認真,就算魔修過來,也根本進不來,天水蘊藏靈力,他們進來只有被壓制的份。”
楚臨淵依舊沒有搭理他,他腦海裡在想著早上剛走的人,看著手裡的劍,眼底柔和了些許,覺得時間過得好慢,剛分開就有些想了。
他沒有管葉清崇,自顧自的檢查了一遍大陣。
葉清崇見他如此,又找了別的話題,“江前輩每次去做任務都要帶著沈峰主去……我們重華的長老可都要羨慕死了。”
“不過誰讓人家以前是道侶呢,此次在天水日日相處,說不定能順勢和好。”
他說完,發現不遠處的少年氣息冰冷了些許,面無表情的握緊了劍,插.進土裡,彷彿是在拿劍捅人。
葉清崇又看向他手裡的劍,“我聽說,原本無儔……就是要把這把劍給江前輩的。”
“他們兩人原本是天定良緣……命中註定的一對。”
楚臨淵握著長劍的手微滯,眼裡腥紅一閃而過,把心裡的暴戾壓了下來,整個人氣息都變得低沉。
“不過他們二人後來也散了,可見命並不可信。”
葉清崇看不出來楚臨淵的情緒,他一直在試圖找話,見楚臨淵一直不搭理他,有些許的尷尬。
他也拿起劍去另一處檢查大陣,天空陰沉似血,他在地上開始畫符咒,低著頭對身後的人道,“楚師兄,這邊我來,你不用過來了。”
沒人理他。
葉清崇一道一道的畫了符咒,身邊似乎更暗了些,陰影在地面上拉長,他想了想又道,“楚師兄,我們檢查完就可以回去了,魔修不會從正門攻上來的。”
除非魔修們都是傻子。
他話音落了,沒人回覆,地面上多了一道道人影,他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,抬起頭來,一道長而冰冷的骨鐮正對著他的眼球迎面刺過來。
葉清崇一連後退數步,手裡的長劍“嘭”地一聲抵了過去,他面前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黑影,魔氣籠罩下來,肩上被骨鐮劃出來一道血痕,傳來尖銳的疼痛。
他握著長劍退到了陣法之內,再朝楚臨淵那邊看過去,楚臨淵面前倒了一片魔修。
陰沉的天空上映出來一抹血色,緋紅而妖異,遠處黑影重重疊疊,斗篷下是一雙雙深紫色的眼眸,骨鐮在月色下折射出來冰冷的銀光。
葉清崇在結界裡,有大陣擋著,他心裡鬆了口氣,反正魔修們進不來……
所以當那道結界裂出來一道口子的時候,他瞳孔微縮,全身彷彿被冰冷的涼水澆透,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,眼前彷彿只能看到遠處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