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,“你之前同我說的我都記得,孩兒有好好生活,在滄瀾過的也很好……遇到了一個很喜歡的人。”
“我遇到了很多事,之前好難過,很多時候在想,若是娘還在世上,會不會就不一樣。”
就像他少時在宮中被冷落時,總是想,若是母后還在,他會不會就不會過的那麼艱難了。
“不過……後來孩兒明白了,也是他讓我明白的,不應當逃避,應該好好的面對。”
“他今天也跟我一起過來了。雖然他看起來冷冰冰的,還不會說話,又笨又粘人,但是他是真心對我好、真心歡喜我,是我想一生廝守的人。”
“還沒有告訴娘,他叫什麼名字……叫楚臨淵,如臨深淵、如履薄冰的臨淵,娘之前送我的紅纓玉佩,孩兒給他了……”
沈風渠絮絮叨叨說了不知多久,夕陽的餘暉落在墓碑上,彷彿添了一抹暖色,他輕輕撫去墓碑上的灰塵,站起了身。
他轉身看過去,楚臨淵還在不遠處站著,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,向下落在他的膝蓋上,似乎是有些心疼。
“過來。”沈風渠把楚臨淵叫過來,楚臨淵過來了,似乎有些拘謹,帶著些許不好意思。
楚臨淵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頭,梨花落在他肩側,有風吹落在了地上,他垂著眼,心想他會好好照顧身邊人的。
晚上回去,沈風渠帶著他去了一處小院兒裡,院子是他許久之前買的,鑰匙他找了許久,裡面落了許多層灰。
沈風渠捏了一道潔淨術,把院子裡打掃乾淨,院子裡有一棵梨樹,他收拾完了,在院子裡的石桌邊點了一盞燈。
“淵兒,過來。”
沈風渠到了梨樹上面,變出來一個竹筐,“你摘點梨花,可以釀成酒,埋在樹底下,明年我們再來取。”
他一點點的摘,楚臨淵在底下站了一會兒道,“你下來,我來弄。”
沈風渠轉身,楚臨淵要在下面接著他,雙臂微微張開,他腦子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,看著那張冷淡的臉,提著筐跳了下去。
筐裡摘的梨花在半空中散開,紛紛揚揚的落下,摘了半天白摘了。
沈風渠落進了楚臨淵的懷裡,楚臨淵雙臂託著他的屁股,唇角微微抿了抿,“重了不少。”
沈風渠,“……”賠他的花。
他從楚臨淵懷裡下來,看了一眼竹筐,有些生氣,把竹筐丟給了站著的木頭。
楚臨淵抱著接住了,他念了一道咒,樹上的梨花在空中翻湧會聚在一起,然後全部落進了筐裡,梨樹瞬間變得光禿禿的。
他抱著裝滿花瓣的竹筐,放到了沈風渠面前,帶著些許討好,“師尊,好了。”
沈風渠有些無語,看了眼光禿禿的梨樹,風吹過來似乎有些淒涼的意味。他讓楚臨淵坐在旁邊,他們一同摘梨花的花蕊,把裡面的花蕊去掉,剩下的花瓣留下來。
他摘了一會兒就不想摘了,竹筐推給楚臨淵,“你摘完了放著,明天我們再弄,我要去睡覺去了。”
楚臨淵說了個“好”,燭光映下來,他在院子外面把剩餘的都摘完了,去了房間裡,看到床榻上團成一團的被褥,幫床榻上的人重新蓋好了。
他的手伸過去,沈風渠自己就抱住了,抱著他不撒手,滾進了他懷裡。
楚臨淵眼裡帶著些許笑意,旁邊的燭光熄滅,他抱著人睡了過去。
懷裡人有些軟,在他懷裡鑽著,帶著溫熱,讓他感覺到安心。
他們在月照待了兩個多月,看了仙台的萬千幻境,走遍了以往彼此待過的大街小巷,在院子裡釀了雪梨酒。
直到滄瀾傳音過來,白錦夜出關了,他們才打算動身回去。
前一天夜晚,楚臨淵抱著他不肯撒手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