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,在白淨的面板上輕輕一碰,上面直接磨紅了。
沈風渠感覺到一陣微痛,不由得擰了下眉,“你別亂碰,疼。”
“疼?”楚臨淵很快就鬆了手,面上依舊很冷淡,只是氣壓比平時更低了幾分。
沈風渠一路把楚臨淵揹回了客棧裡,路上施了潔淨術,兩人身上都恢復了原樣,只是楚臨淵身上還有些傷沒有處理。
“楚師兄,用不用我幫你?”沈風渠只是隨口一問,他知道依楚臨淵的性子肯定不會答應。
他也有點累了,想回去休息。
沒有得到回應,他又問了一遍,聽到楚臨淵冷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沈風渠,“……”
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幫楚臨淵上藥,殊不知對面的人已經把他的不耐煩盡收眼底。
沈風渠一手還握著藥瓶,對面的少年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。他抬起頭來,對上少年深不見底的眼底。
“不願意直說便是,你回去吧。”嗓音平淡,透著一股子冷漠。
沈風渠知道這麼多天白蓮花的好感度白刷了,他心底窩了一肚子火,感覺面前的人實在有些不知好歹。
“嘭”地一聲,沈風渠直接扔了藥瓶,拽上了楚臨淵的衣領,他想起來穿過來第一天這小子中毒還是他用嘴吸出來的,為了救這小子……他還……
他對這小子已經算得上盡心盡力了,而且現在也真的想幫他,然而這個人……
雖然知道這人什麼也不知道,對他一直提防也很正常,但是心裡還是不忿。
沈風渠看著楚臨淵冰冷的眼底,緩緩鬆了手,他一句話也沒說,轉身出了房門,房門“砰”地一下用力合上,房間裡安靜下來。
楚臨淵站在原地盯著房門看了許久,然後收回了視線。
接下來的幾天,楚臨淵身上有傷要養傷,沈風渠也沒有再去找過他,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。平常都是沈風渠一直倒貼,現在不倒貼了,楚臨淵更不可能搭理他。
沈風渠在房間裡悶悶的思考了好幾天,盯著頂上的房梁出神,他太沖動了,不應該那麼對白蓮花發脾氣的。
現在回想起來,白蓮花似乎也沒說什麼,只是讓他不願意就回去,然而他當時卻跟個炮仗一樣的就炸了。
好感度白刷了……這樣不行,沈風渠在心裡暗搓搓的想,他一定要把白蓮花拿下,然後讓白蓮花以後後悔……後悔現在這麼對他。
沈風渠在心底立下了目標,他是個非常記仇的人……先忍忍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於是,他單方面宣佈和白蓮花的冷戰在這天結束。沈風渠當天晚上抱著枕頭,他到了隔壁楚臨淵房間的門口,敲了兩下門。
裡面的人給他開了門,依舊是一臉冷淡,垂眸看著他,無聲地詢問有什麼事。
“楚師兄,我被鬼壓床了,一個人睡害怕,晚上能到你這裡睡嗎?”
沈風渠指著自己脖子上隨意掐出來的青印子,他面板嫩,隨意掐兩把,反正也不疼,就是看起來嚇人罷了。
“你看看,這就是前幾天那隻鬼掐出來的。”
在他對面人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什麼,側開身給他讓了空,這是同意了的意思。
沈風渠彎著月牙眼跟他道謝,抱著枕頭進去了。
楚臨淵盯著他的身影,眼睫下落下一層厚重的陰影。
他們兩人開的都是一個人住的房間,床榻相對來說有些小了,躺上去難免翻個身、動個手腳,都會碰到。
外面天色完全暗下去,床邊的燭臺被吹熄,楚臨淵也上了床榻,他是平躺著的,沈風渠則是側躺著。
“楚師兄,你的傷怎麼樣了?”
楚臨淵,“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