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要氣死了,後腰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,他氣息都有些不勻,“錯了?你錯哪兒了?我看你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有錯。”
楚臨淵,“方才應當輕些,弟子忘記了師尊後腰上還有傷。”
他這麼一認錯,沈風渠反倒噎住了,他看著少年一副認真的表情,心裡憋屈的不行,冷聲道,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少年垂著眼,不說話了,大抵意思是反正我說了我不是,信不信由你。
沈風渠心裡吐血,覺得自己有一天要是英年早逝,就是被這孽徒氣死的。
他閉了閉眼,壓下了心裡的憋屈,再忍一忍,這孽徒現在還厭惡他,使小動作報復他也是正常的。
“不是說幫我洗澡?”沈風渠又睜開了眼,觀察著少年的表情。
少年表情果然變了一瞬,不過很快收斂起來,又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樣子,低聲應了一聲。
一雙冷白的手過來解他的衣衫,沈風渠外袍被脫掉,只剩下一身裡衣,少年抱著他把他放進了浴桶裡。
沈風渠被熱水包裹著,心裡嘆了一聲,徒弟伸手要過來解他的裡衣幫他搓背,沈風渠沒讓他過來。
這小子等會兒要是再下黑手,他估計要再疼一遭。
沈風渠說,“不用過來了,你在旁邊站著便是。”
少年於是就在旁邊站著。
沈風渠泡著泡著就感覺到了睏意,他眼睫闔了闔,看著不遠處徒弟的身影都帶了重影,腦袋一歪,歪在浴桶旁睡了過去。
楚臨淵的目光落在浴桶裡的人影上,裡面的人面板白淨,被水蒸的臉頰微微泛紅,鎖骨上醞出來一片水色。那張紅唇微微張著,眼睫下垂下一抹淺淺的陰影,衣衫整個被熱水浸透,底下的面板若隱若現。
他眸中墨色翻湧,下意識地看向那張唇,唇形生的好看,微張的時候看起來很適合含一含別的東西。
楚臨淵閉了閉眼,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,眼裡閃過一絲厭惡,身形瞬間在消失在原地。
第二天沈風渠是被凍醒的,他睜眼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,然後看了看浴桶,又看了看旁邊,忍不住地在心裡嘆了一句。
楚臨淵果然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這裡,看來他日後有的要跟白蓮花鬥智鬥勇了。
桶裡的水已經冰涼,得虧修仙之人體質並不容易生病,原主除了面板嬌嫩之外,別的倒是不差。
他一覺醒來就是覺得有點冷,其他的不適倒是沒有感覺。
沈風渠從浴桶裡出來,換了一身衣服,自己捏了法術把房間收拾了,又去了劍閣。
後面的幾天沈風渠沒再讓楚臨淵過來幫他揉瘀血,自己去找白錦夜了,沒兩天傷就好了。
他在找白錦夜的時候抱怨了一句,徒弟有些不聽話。
白錦夜聽了不怎麼在意,對他說,“你如今是太寵他了,若是換了別的峰峰主,估計早就罰他了。”
沈風渠反駁道,“是我之前苛待他,他如今一時接受不了我也是正常的。”
之前他都是用的江小曲的身份,徒弟都不知道這些,對他的印象一直還停留在之前。
沈風渠又說,“不過他越討厭我,我越要靠近他。”
白錦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“渠兒啊,你真是這麼想的嗎?”
“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生你徒弟的氣呢?氣他這麼快就忘了你?根本不喜歡你?”
沈風渠翻了個白眼,“當然不是了,我怎麼可能會在意這些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沈風渠組織了下語言,“我如今是不想那麼順著他,想讓他慢慢的學會接受我。”
“誰說我寵他了?那小子蔫壞著,下次再頂撞我,肯定是要罰他的。”
白錦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