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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無聲息間,他放在旁邊的手機亮了起來。
男人接通了電話,喝著酒聽著電話人的聲音,眼神微微眯了起來,“今晚嗎?那你派車過來接我。”
“我現在?正好沒事參加派對,看到陳其昭。”男人收回視線,把手中的香檳放下,“沒看出什麼,陳其昭確實跟這夥人玩得很好。”
“是嗎?”
男人稍稍鬆了下衣領,“那可能是我的錯覺了。”
泳池邊。
“這姓孫的有點毛病,連開了我們兩次,還唆使我們開你,還以為我們看不出情況嗎?”劉凱見人出去吐,幸災樂禍道:“玩倒沒看出怎麼玩,搞針對倒有一套。”
顏凱麟道:“我說他怎麼老瞄我這邊。”
“我組局這麼久了,誰在我面前搞針對我還看不出來嗎?”程榮最近跟陳其昭的關係還算不錯,上次陳其昭還幫過他跟劉凱小忙,“喝酒就是玩,搞針對就沒意思了。”
“是嗎?不玩得挺好嗎?可惜他人走了。”
陳其昭喝完了香檳,倒酒的時候將腳邊的骰子踢進沙發底下,他餘光掃了眼對面的沙灘椅,看到有個男人從椅子站了起來。
剛剛他們在這邊玩遊戲,旁邊好奇觀看的人並不少,混在圍觀遊戲的人裡明目張膽地看著他們這邊,確實不容易被發現。而對面的男人看似喝酒,其實往他們這邊看的次數十分頻繁,似乎一直在注視著他們。
陳其昭不禁凝神。
要是換在之前,林士忠大有可能跟上次一樣對他動手。
他是臨時起意過來這邊,林士忠就算要安排也來不及,更何況這個派對不是他主辦的,不可控的因素太多。林士忠現在忙著收拾殘局,沒功夫再弄一件風口浪尖的事,特別是這種涉及人員較多的場合。
只是他好奇,跟蹤的人未免太多了。
林士忠確實精明,但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安排太多人去跟蹤他,這樣過於打草驚蛇,也容易讓陳家警惕。公司裡有個陳立堯,先前在學校裡有個人,現在又讓孫家的人來……再算上暗處的視線,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。
有必要分這麼多人來查他嗎?
是哪裡出了問題?
“我去個洗手間。”陳其昭道。
顏凱麟跟人玩得正嗨,聞言只是揮了揮手。
陳其昭往洗手間的位置走,時刻注意著身後跟著的視線,而等到他到洗手間附近的時候,某些視線忽然就停了,他進洗手間的時候,意外看到某個美女扶著孫家的少爺,正扶著廁所隔間的門,往洗手間裡狂吐。
他慢條斯理地洗完了手,透過鏡子看到後邊狼藉的孫少爺。
忽然想起上輩子意外看到的一件事,林士忠很喜歡利用人,也很愛挑起他人的矛盾互咬。孫家確實跟林家的關係尚可,但林士忠總歸只是在利用對方的渠道,等後來陳氏破產之後,林士忠自己弄了渠道,孫家眨眼就被他踹到一邊,最後落得的下場很難看。
因為涉及到某些非法運輸,林士忠脫身脫得乾淨,但孫家不僅背上官司,後來也是狼狽破產。那個時候林士忠可是看都沒看到他們,別說施以援手,甚至還在暗地裡踩了好幾次,總之弄得很難看。
陳其昭上輩子也是聽了一兩次,對孫家的記憶不太深。
林士忠的手段太多了,包括現在他用的那些惡性競爭的手段,吞噬對手壯大己身,他向來這麼揮揮手運籌帷幄,最後成為最大的贏家。
美女一個人攙扶不了孫少爺,看見陳其昭的時候投來了求助的目光。
陳其昭看也沒看,洗完手後拿紙巾擦了擦手,饒有興致地看著跪伏在地面的狼狽男人,最後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裡,徑直離開了洗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