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上面緋紅的痕跡,嗤了一聲,“你們做了。”
沈風渠察覺到了面前人氣息十分陰沉,知曉只是幻境裡的假象,所以並沒有出聲,默默盤算著如何先解開藤蔓。
“你對魔君印還真是執著……如今不惜張開腿……”男子由下向上去碰他的那張臉,目光陰冷,手腕翻轉出來一把銀刃,抵上了他的脖頸。
銀刃折射出來冷光,底下的面板冷白如團雪,他微微用力,便蔓延出來一抹深紅的痕跡。
沈風渠疼的擰眉,悶哼了一聲,手指凝聚出來靈力,在他要掙開藤蔓的那一瞬間,一道刃風劈了過來,外面進來一道人影。
少年神色冰冷,手裡還握著一把長劍,刃風劈開了他手腕處的藤蔓,男子閃至了一旁,牆面上的壁畫裂開了一道長痕。
沈風渠手腕上凝出一圈兒青紫,跪坐在了地上,手裡長劍還未變出來,一道刃風又朝著他過來了。
沒等他用劍擋回去,面前多了一道人影,他聽見一聲悶響,眼睜睜地看著楚臨淵的胸口被藤蔓貫穿了。
他瞳孔微縮,眼前是刺目的鮮血,對面握著藤蔓的男子似乎也沒有想到,神色之間閃過一絲複雜,有血“啪嗒”一聲從藤蔓上面滴落下來。
楚臨淵站在原地沒有動,玄色長劍蘊出來無盡劍意,劍意落在男子身上,男子化為魔氣在空中散盡。
“誰讓你過來擋的?我又不是躲不過去?”沈風渠心裡悶悶的疼,在楚臨淵肩膀處推了一下,看著他臉色變得更白了些,動作轉輕。
楚臨淵垂眸看著他,唇角繃緊,“師尊有沒有受傷?”
“你還有空擔心我?”沈風渠有些無語,看著他胸口處的大窟窿,一點點的變小,也有些震驚這小子的癒合能力。
沒一會兒傷口漸漸癒合,那之前手腕上自己劃出來的傷口,應當是自己不願意癒合,所以一直放著沒管。
沈風渠注意到他眼底似乎又有腥紅冒出來,周圍魔氣翻湧,他握住了少年的手腕,“沒事了,不用害怕,都是幻境。”
注意到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,沈風渠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,他伸手摸了一把,摸到了一手的鮮血。
楚臨淵握著他的手腕微微使力,指尖冒出來白光,幫他把脖頸上的傷癒合了。
少年指尖上沾上鮮血,眼底閃過腥紅,魔氣在周圍圍繞,聲音很輕,“怪我……又讓師尊受傷……”
沈風渠感覺到他的指尖一直在上面,似乎想要把上面的血全部擦乾淨,楚臨淵的神色也開始變得不正常,開始自言自語起來。
“你不用自責……淵兒?”
沈風渠握緊了他的手,“沒事的,這些都是假的,你不要被迷惑了,師尊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沒事了,我們先想辦法出去。”
沈風渠悄悄地把脖子上的血和身上沾的血跡抹掉,他牽著少年,輕輕抱著,在他背上拍了拍。
“師尊真的沒事……”
楚臨淵又握著他的手腕,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眼裡的腥紅才慢慢消下去,逐漸恢復了正常。
隔著半空中傳來一道視線,沈風渠似有所覺的看過去,在山洞深處看到了一道人影。
無佑在遠處壁畫前站著,看著他們,輕輕搖了搖頭,眼底翻湧著悲憫。
“縱兇,便是大惡也。”
話音落了,四周幻境又變了,魔霧不斷翻湧,沈風渠用長劍挑開了黑色的魔霧,銀白色的光芒照耀四方,唸咒聲不斷在耳邊響起,無盡的威壓朝著他們翻湧過來。
恍如鋪天蓋地的巨浪一般,沈風渠抵住威壓的那一刻,喉頭便溢位來一絲腥甜,周圍金光和魔霧交織,依稀是一口巨大的鐘朝著他們倒覆過來。
靈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