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的少年捏了捏他的指尖,唇角繃直了,沉默了好一會兒,回他,“是我不對。”
沈風渠有些意外,沒想到這小子跟他道歉,他心底嘖了一聲,輕飄飄地看了少年一眼,眼裡情緒意味不明。
他這麼一瞟過去,眼角弧度微挑,把對面少年的魂勾跑了,又過來親他,他被壓在床榻邊緣親了好一會兒,少年到他快喘不過來氣才鬆開他。
出去的時候,沈風渠沒忘照了下鏡子,把脖頸和耳垂上的痕跡用法術抹掉了。
少年在一旁看著那一片雪白,唇角微微抿起來,明顯有些不高興。
沈風渠有些無語,感覺這小子太得寸進尺了,他揪了下少年的耳朵,把少年的耳朵揪紅了。
“你還想留著?”
少年面上冷淡,任他揪,在原地一動不動,看著他認真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沈風渠揪了半天這木頭也沒有反應,翻了個白眼,鬆開了手,“你想著吧。”
這還是在天水,要是被人看見了,如何解釋的清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沈風渠出去了,少年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。他和江翡如今鬧僵,江翡似乎不打算改變態度。
他要早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情,帶楚臨淵回去了。
沈風渠這般想著,和楚臨淵去了天水正殿裡,他回來的事那些長老已經知曉了,一眾長老問了幾句便沒再多說。
畢竟對他們來說,出去三日是正常的,不是誰都像楚臨淵那麼的著急他,到了答應的時間沒有回來立刻就會去找人。
沈風渠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,少年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,但是仔細觀察的話,可以注意到目光是一直落在他身上的。
“夜行宮這幾日不知道為何,突然沒了動靜。”
”我們不如趁著幾日,先派人去試探試探,最好能趁此機會,一舉把他們拿下。”
“掌門還沒醒,不應當輕舉妄動,如今要想辦法的是先解了掌門的毒。”
幾個長老爭論不休,沈風渠在旁邊聽著,沒有發表什麼意見,他注意到常念胤看著他表情複雜,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他的嘴唇上。
沈風渠沒有搭理,一眾長老商議了,最後又是問江翡。
江翡坐在主位上,四周安靜了下來,他開口道。“我們此行的目的,是解了天水的後顧之憂。”
“夜行宮若是不除,此後也會是禍患。”
就算不除,也要想辦法讓夜行宮短時間內不再有能力能夠和天水抗衡。
一眾長老紛紛贊同,等著江翡接著說。
江翡接著道,“過兩日派人去摘攬月草,如今夜行宮可能是要有大動作,守後山的弟子多派一倍看守……”
他說著突然停下來,看向天水的木長老,“除了後山,可還有別的可以進來的地方?”
木長老似乎是想起來什麼,回他道,“還有一座陵寢,不過那裡被封住了,專門防薛長枝的人傀,人傀是進不來的。”
江翡聞言沉默了一會兒,開口道,“加一道封印,人傀進不來,不一定代表魔修進不來。”
木長老眼裡微動,聞言拱手道,“明白了,我一會兒便讓人過去。”
沈風渠聞言想起來了,薛長枝所做的人傀,算不上是活人,所以能從陵寢裡爬出來。
他腦海裡劃出來一張臉來,那時候在夜闌珊裡臨走看到的一個戴斗笠的男子,莫名其妙的熟悉感。
江翡安排了剩餘人,“渠兒跟我一同去一趟夜行宮,葉清崇和楚臨淵去看外門的大陣,胤兒去後山,若是有意外,隨時給我傳音。”
底下的弟子應了一聲,紛紛散了,沈風渠聽到葉清崇的名字才想起來,他順著看過去,發現葉清崇臉上帶著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