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,笑意吟吟地跟著那名弟子碰了一下,然後率先幹了。
這些都是各派之間的天才弟子,儘量不要得罪的好。
沈風渠默默地想,他真是替白蓮花操碎了心。
他這張臉在人群中不怎麼顯眼,但是笑起來十分討喜,讓人看著感覺很舒服。
敬酒的兩名弟子本來還有氣,見他一下子都喝完了,面上還帶著笑,也就沒有再說什麼,也跟著一飲而盡。
楚臨淵看著面前的人幫他擋酒,感覺笑容有些刺眼,在沈風渠還要接著喝的時候,攔住了他。
“不許喝。”楚臨淵嗓音清冷,按住了他的酒杯。
“師兄,我們在千水城還需要待上好久,與他們也會時不時碰上。”
沈風渠壓低了聲音,在他耳邊道,“若是因此得罪他們了,日後容易生是非。”
“照你這麼說,我方才已經得罪過了十幾個。”楚臨淵冷淡道。
沈風渠心裡默默吐了口血,“那我不喝了,你鬆開。”
“楚兄何必如此掃興?我們大老遠過來一趟在此相聚,天水與滄瀾又是向來交好……”
話音未落,楚臨淵冷淡地瞥了他一眼,琉璃似的眼珠盡是冷意,眼神凍的人背後發寒。
那名弟子噎了一下,不敢說話了,旁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,那名弟子冷哼了一聲,“裝模作樣。”
兩人一道甩袖子走了。
剩下的弟子有些尷尬,面面相覷後也都識趣地散了。
楚臨淵這才把手從他酒杯上移開,看著他又開始吃東西了,便沒有作聲。
對面傳來若有若無的視線,楚臨淵抬眸看過去,對上了一張溫和的笑臉。
葉清崇看到他抬眸時眼睛亮了起來,微微一笑,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,因為對面的美人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。
似乎並不願意搭理他。
正殿里人太多,沈風渠感覺有些熱,下意識地扯了扯衣襟領子,鬆開了一點點。
沈風渠剛把衣襟領子鬆開,旁邊的白蓮花問他道,“熱?”
“有點。”他感覺臉上也有點熱,用手背抵在臉上,試圖把臉上的熱度降下來。
楚臨淵目光落在他那一片白皙的鎖骨上,用茶水和點心裡的清梨片給他配了一杯醒酒湯。
“一會兒酒意下去就好了。”
沈風渠握著白蓮花給他配的醒酒湯乖乖喝完,感覺還是有些熱,不過腦子有些模糊,就沒有開口說。
他感覺到衣襟被人碰到,順著看過去,白蓮花徒弟把他的衣襟領子又嚴絲合縫地合上。冷白的指尖碰到他的一片鎖骨,熱意瞬間就緩解了不少。
後面模模糊糊的晚宴結束,沈風渠整個都暈了,只是按著潛意識地粘在白蓮花徒弟身上,徒弟會把他帶回去的。
楚臨淵估計他這是喝醉了,和白堯說了一聲,帶著人提前走了。
臨走的時候被人叫住,他回頭看過去,葉清崇似乎有話要跟他說。
沈風渠大半個人靠在楚臨淵的身上,朦朧間感覺到熱意不斷的上湧,貼在徒弟身上就沒那麼熱了,於是抱緊了人。
“楚臨淵,你要去哪兒?”
葉清崇到了兩人旁邊,看著楚臨淵面上還是帶著笑意。
“是送你師弟回去嗎?我跟你一起吧。”
楚臨淵看他一眼,“不必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了。
“哎……”葉清崇在原地看著人直接走了,心裡微微失落。
“白蓮花,我好熱啊。”沈風渠抱著楚臨淵的脖子嘟囔了一句,用鼻尖在他脖頸處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