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心想聽你騙人,若是真是劍練的不好,大選上是怎麼拿第一的?
不過他願意給徒弟臺階下,回他道,“你知曉便好,日後勤加練習。”
他進了房間裡,沒有關門,給少年留了門。
心裡有些奇怪,楚臨淵怎麼又願意接近他了,之前不是一直厭惡他靠近嗎?難不成是下午看到那些弟子的表現有了危機感?
沈風渠嘖了一聲,說不定楚臨淵心裡還膈應著,但是又不得不來試著接近他,這麼一想他心裡舒服多了。
反正是楚臨淵膈應,他樂的看小狼崽子憋屈的樣子。
徒弟要給他看傷,沈風渠就沒有客氣,進到房間裡便脫了外袍,從儲物戒裡拿出來了膏藥放在床榻邊緣。
他面板生的冷白,背部線條婉轉凌厲,那一對蝴蝶骨彷彿要飛出來,側身的時候能看到若隱若現的一小片緋紅。
沈風渠自己看不到後背和腰側,但是這副身體面板容易留痕跡,稍微磕磕碰碰就會青一片,他在後山的時候感覺到磕的很疼,估計傷勢看起來肯定嚇人。
從楚臨淵的方向,看到的就是宛若冷玉的凝脂上映出來一大片青紫,配上微微側著的那一張絕色的臉,凌.虐美十足。
楚臨淵手裡拿著膏藥,眸色深沉,“師尊躺在榻上,上面都是瘀血,要揉開了才行。”
沈風渠猜的也是如此,他上了床榻,按著少年說的趴著,他聽到床側傳來動靜,少年也上來了。
一雙覆著薄繭的手指碰在腰上,指尖帶著幾分灼熱和粗礪的觸感,沈風渠感覺到面板似乎顫了一下,少年的手碰在了後腰的傷上,疼得他瞬間小聲吸了口涼氣。
少年冷淡的聲音傳來,“疼?”
沈風渠沒有回答他,承認了豈不是很丟臉?他拽緊了旁邊的被褥,“你只管揉便是。”
然後少年就開始使力了,沈風渠感覺到後腰一陣痠疼,還有些奇怪的感覺,他咬緊了一角枕頭,指尖微微用力。
楚臨淵看著那隻手,冷白的指尖透出來一層薄薄的粉意,他還沒怎麼碰到瘀血中間的位置,身下的人就彷彿受不了似的,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。
這麼怕疼嗎。
他惡意的用力去揉上那一片瘀血,用的力氣只會讓這人感覺到十倍的疼,但是又不會對傷勢有任何好轉。
後背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,那一對蝴蝶骨突出來,沈風渠額頭和脖頸上冒出來一層細細的汗,他悶哼了一聲,疼得眼睛裡含了一層水光,紅唇含著枕角濡溼了一片。
這副身體怎麼回事,被揉了下就能疼成這樣?不過幸好一般藥膏見效都很快,忍忍,明天就能好了。
他後面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,疼得快哭了,心想自己要是真哭可就太丟臉了。但是那一聲輕哼跟小貓的叫聲一樣纏人的很,讓他自己都聽的覺得尷尬,他拽緊了被褥,把臉埋進了枕頭裡。
“輕……輕點……”
楚臨淵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,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後他微微一頓,手上動作更用力了。
沈風渠說了輕點,可是徒弟看起來可一點也沒有放輕的意思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到徒弟揉完的,等徒弟說好了,他指尖都有些抖,渾身有些失力,墨髮濡溼沾在臉側,紅唇也被咬腫了,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力欺負了一遭。
楚臨淵站在他不遠處,看著床榻上的人,指尖捻了捻,“弟子先下去了。”
沈風渠冷著張臉,等人滾出去後,自己又碰了一下後腰,還是疼得很,他自己揉了一會兒,過去泡澡去了。
一身的汗,用了潔淨術之後感覺還是難受。
沈風渠泡了個澡,他想起來白天看到少年聚氣時的功法還沒有跟他說,給少年傳了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