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有點兒腦子的都知道跟著首咒走只會死路一條,這人倒是有意思,面上一副緊張,認真地跟著首咒走,像個小尾巴一樣。
本來要落下去的是幾十道咒刑,薛長枝施法不讓咒刑出來,施法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陣已經被人動過了。
面前的水鏡畫面一轉,轉到了陣法的另一頭,在大陣盡頭,少年長身而立,豔麗的臉上一派冷淡,只是那雙琉璃似的眼珠卻彷彿隔著半空落在了他身上。
薛長枝和陣法裡的楚臨淵對視,楚臨淵眸底帶著冰冷的警告。然後他就看見畫面裡的人收回了視線,緊接著他面前的整個水鏡就碎掉了。
“生氣了啊。”薛長枝眼裡帶著興味,沒有再去動陣法。
有人親自出手毀了他的陣,那些咒刑也已經不會出來了。
沈風渠跟著那道閃爍的咒文一直走到了大陣盡頭,他看到了楚臨淵的身影,心裡不禁有些高興,“楚師兄!!”
“你好厲害!這陣是你破的??”沈風渠嘴上在誇他,心裡則是在想看來自己還是挺厲害的。白蓮花能走過來是因為有主角光環,而他是靠自己的直覺走過來的。
楚臨淵看他一眼,“我也不知。”
你當然不知道了,還不是因為你有主角光環。沈風渠心裡嘀咕著,又跟他分享經驗,“楚師兄,我剛剛是跟著那道發光的咒文過來的,也走過來了。”
楚臨淵,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他在旁邊親眼看著,他都要以為是在害他了。真是蠢得可以。
楚臨淵眸色逐漸深沉下來,身旁的人還在戳他,他收斂了思緒。
“師兄,這應該就是了。”
面前的是一座低矮的石門,一大半隱在了地底下,石門上刻著的是邪神,半仙半魔,一隻眼睛笑意吟吟,另一隻眼睛裡滿是怨恨,站在門前,像是目光一同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。
沈風渠看了一眼,猜想一般這種地方進去都是需要觸發什麼機關的。
“楚師兄,我們要是進去了,還是不要分開比較好。”
楚臨淵回頭看過去,就看到這人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。
“楚……”話沒說完,沈風渠腳上猜到了什麼凸出來的東西,像是一顆珠子,然後他們兩人腳下一空,就掉了下去。
衣袍被吹著揚起來,風聲順著刮在耳畔,沈風渠慌亂中抱住了楚臨淵,他知道他們兩個估計是要掉下去了,果斷的抱緊了人。
要是掉到最底下,肯定很疼,當然……要讓白蓮花徒弟當肉墊了。
楚臨淵要推開他,感覺這人愈發的無恥,昨天晚上在床榻上對他又親又抱,今天又是這麼用力的摟他……這又是在打什麼主意?
“嘭”地一下,兩個人摔在了地上,楚臨淵臨時捏了一道法術,倒是不怎麼疼。
他身上的人立刻起來了,在旁邊一臉擔憂地問道,“楚師兄,你沒事吧?”
楚臨淵,“……”
沈風渠是一點兒也沒有傷到,他拽著地上白蓮花徒弟的衣領看了看,掉下來的時候聽到好大一聲響,希望別把徒弟腦袋摔壞了。
“沒事。”楚臨淵面無表情地掙開了他,果然是他想多了,這人一看鬆了口氣的樣子,他哪能看不出來只是單純的把他當肉墊?
他們兩個人起來,發現四周是一座地宮,地宮底下是實地,看起來像是仿照夜行宮建的,頂上夜明珠微微閃爍,樑柱上雕刻著邪獸,周圍是鑿出來的彩色壁畫,上面都是一位男人。
沈風渠看出來那男人的五官和薛長枝有點像,猜出來應當就是薛長枝的父親。壁畫上講了薛長枝的父親是如何叛變的,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。
這些他都沒有興趣,地宮裡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,他們當下是要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