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猝不及防地面對面,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,楚臨淵微微向後挪了一點點,他向後挪,面前的人跟著往前挪。
退到了床邊已經沒有地方退了,楚臨淵沒動,旁邊的人撞進了他懷裡。
楚臨淵身形微微僵硬,眼眸垂下來看著懷裡的人,不禁在想這人會不會是故意的。
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猜測,是不是真的睡著,他還是能分清的。
他提著懷裡人的衣領低聲道了句“不知廉恥”,把人提著扔進了床榻角落裡。
這麼扔過去,人倒是沒醒,沈風渠低聲罵了句什麼,抱著枕頭又睡了。
楚臨淵盯了一會兒收回了視線,他的兩手放在腿邊,闔上了眼。
不到小半個時辰,身旁又傳來動靜,楚臨淵感覺到下巴處有什麼東西蹭了蹭,手上也傳來柔軟的觸感。
他猝然睜開了眼,早在上輩子他待在深淵裡數年早就習慣了夜視,如今也能在夜間看的清晰。
旁邊的人又纏在了他身上,雙手抱著他的脖頸,小聲地在哼唧著什麼,而整個屁股……則是壓在了他手上。
楚臨淵素來冷淡的臉上繃緊……然後緩緩裂開了。他指尖微動,觸感柔軟富有彈性,身旁的人還動了動屁股,自動尋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。
“混蛋……”
身上的人又嘀咕了一句“不要臉”,伸手在他脖頸上掐了兩下,軟軟的沒什麼力氣,下巴一疼,這人直接咬在了他的下巴上。
楚臨淵額角青筋亂蹦,倒是挺會倒打一耙。他把身上的人從身上扯下來,然後面無表情地從床榻上下來了。
他下去後,床榻上就安靜下來了,一直到天明,沒有再鬧騰。
第二天早上沈風渠醒來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,他轉頭看過去,看到白蓮花徒弟在桌旁坐著,微微驚訝,“你起這麼早?”
白蓮花眼底一圈兒淡淡的鴉青,看了他一眼,聲音冷清,“你今晚回去睡。”
沈風渠這才注意到白蓮花下巴上有個牙印,昨天還沒有,聯想到為什麼大清早就醒了……沈風渠大概明白了。
他睡相一直都不好,此時笑嘻嘻道,“楚師兄,你別趕我走啊,我一個人睡害怕。”
楚臨淵才不管他,眼底一片冷漠。
“反正我不走。”沈風渠賴皮道,拉著楚臨淵下樓,“師兄,我們先去吃早膳,然後打探訊息。”
楚臨淵由他拉著,目光落在沈風渠觸碰他的手上,指尖微動,到底沒有掙開。
兩人吃完早膳直接去了附近的小鎮,到小鎮裡找了一家茶館坐下。
來的應當都是住在鐘鼓山附近的,聽他們討論的都是當地發生的事,沈風渠在旁邊聽了一會兒,給他和楚臨淵都倒了一杯茶。
“你要去山上?最近都不能上山……你難道沒看到界碑都變紅了……說明那位最近也在。”
“那位在山上……可是萬萬不能去的。”
“只要界碑上的字染紅,就說明那個大魔頭在……這是許多年前就有的規矩了。”
沈風渠手裡握著茶盞,插嘴問道,“二位說的那位是哪位?為何他在山上就不能去了?”
他隱隱知道是那個給他下咒的魔修,但是不知道那魔修少年的身份,此時正好打探打探,好日後解他身上的禁咒,也好商量如何避開那魔修進將軍冢。
“那位……?”旁邊的人見他生的白白淨淨面善、又一臉天真的樣子,壓低了聲音,“你可聽說過如今的夜行十二宮之主?”
魔修散亂,夜行十二宮是魔修統領之首,裡面依照魔君血脈的純正程度劃分等級,如今的宮主,便是血脈最純正的薛長枝。
原著裡記載薛長枝性格隨意散漫、不問世事,當夜行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