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用力推開他,眼睛還有些紅,嘴巴也是又紅又豔,“以後別來找我了,你不想做師兄弟,那我們什麼也沒得做。”
他心裡還在跳個不停,臉上紅的能滴血,轉眸瞥了少年一眼,眼尾弧度微微揚起來,眸中含水,因為末尾有些紅,不顯怒意,倒是媚意橫生。
少年站在原地,指尖動了動,眼睫垂下來在眼瞼下落出一層陰影,唇角微微抿起來,難得蹙了蹙眉。
他有些想不通,明明他親對方的時候對方一直都有反應,為什麼還是要拒絕他呢。
本來覺得自己沒錯的,但是看到對面的人似乎很不開心,他心裡想著先哄哄,想了一會兒開口道,“是我不好。”
楚臨淵頓了頓,眸色很深,放輕了聲音,“我太喜歡你了,所以無時無刻都想要佔有你,我忍不住,看見你就想親你碰你,想在你身上刻下我的痕跡……”
少年面上依舊冷淡,指尖微微動了動,“你別害怕,我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
楚臨淵看著對面的人一副委屈的模樣,感覺心裡更癢了,好想讓他哭的更用力些,但是現在不能,說出來對面的人肯定會更生氣。
他說完了,在原地沒動,等著對面的人回覆。
沈風渠其實生氣的是自己的反應,那種感覺太奇怪了,一被白蓮花親,他就變得什麼也不知道了,下意識地只想迎合,還總是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。
他把這種奇怪的反應歸結為都是白蓮花造成的,是白蓮花讓他變得這麼奇怪。
“你說話不算數,反正以後離我遠點。”
沈風渠聽情話聽的還有些害臊,心裡亂成了一團,又警告似的看了白蓮花一眼,直接推開門出去了,然後“嘭”一聲地把門合上了。
屋內的少年沒有追上去,他面上有一些遺憾,唇線崩的緊直,垂著的指尖微動。
不能著急,要慢慢來。
晚上沈風渠直接沒有回去,他在外面待了兩天,白蓮花來找過他,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瞞著守衛出來的,在他屋子外面似乎站了許久。
他一直都沒有開門,到了夜深的時候少年才回去了。
沈風渠慎重考慮了一整晚,徒弟喜歡的就是他這個馬甲,只要這個馬甲消失,徒弟自然而然也就能放下了。
這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。
但是要怎麼讓馬甲消失呢……
這個還要再想,沈風渠兩天沒見徒弟,到了第三天,江翡過來了。
他在大殿上看到了傳說中的劍神,男子一身玄色暗金長袍,生的俊朗無雙,眼眸顏色很淡,氣質沉默內斂,背後背的是一把雲紋長劍。
常念胤也過來了,一直跟在江翡後面,看到了沈風渠過來,目光裡有一些複雜。
沈風渠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,這人給他的感覺熟悉的很,又有些陌生,想不起來他也並不強求,打算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這日一眾長老都在,由江劍神親自檢驗,沈峰主說的到底是真是假,今日一試便知。”
江翡沒有說話,沉默的伸出來手,放在了呈上來的神魂上,大殿裡都安靜下來,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那是一雙修長略微粗糙的手,指尖閃出來一陣白光,緊接著冒出來了黑氣。
江翡把黑氣從神魂裡面拉扯出來,“有魔修篡改了識海里的記憶。”
“我已經把記憶恢復了,兇手是誰,一看便知。”
他說著,捏了一道咒。面前浮現出來一面水鏡,水鏡裡浮現出來死去的弟子的記憶來。
裡面是黑衣戴著斗笠的魔修,他們身上黑霧四起,在他們之後站著一道人影。
薛長枝。
畫面裡的薛長枝神情冷漠,冷眼看著魔修們動手,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