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欣說:「如果你?今天不讓我帶走夏知瑤,我就報警!」
程北謙懶得再應付她們,冷聲吩咐:「將她們轟出去。」
「程北謙!」
餘欣和程璐被兩名保鏢蠻橫地轟了出去。
兩小時後兩名民警接到報警來到別墅。
「程先生,有?一位叫餘欣的女士報警您這裡非法拘禁一位叫夏知瑤的女性,請問有?這回事嗎?」
程北謙靠在沙發椅背上,疊著腿笑了,下顎往樓上一揚。
「我未婚妻就是夏知瑤,正在樓上睡覺。」
民警相?互看了一眼,這位程先生可是京港市赫赫有?名的人物,他們不敢輕易得罪,又不得不辦理此事。
「我們能請您未婚妻下樓問問話嗎?」
程北謙使了個顏色,管家把幾份檔案放在桌上。
「這是我跟我未婚妻昨天上午填寫的婚前檢查報告單,是不是非法拘禁,應該不用我再說。」
他語氣微停,聲音不怒自威,「至於請我未婚妻下樓,抱歉,我拒絕。」
「這。」
緊閉的玄關門再次被打來,管家引著幾位醫生進?來,「先生,梁醫生來了。」
程北謙輕點下頭,站起身對兩位民警說:「我未婚妻懷孕了,身體?不舒服,恕我失陪。」
兩名民警仔細觀察那?幾位醫生的醫藥盒,是一傢俬人醫院的標誌,他們自然是不敢上樓搜查,程北謙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已經是很給警局面子,再糾纏下去可能不好收場。
「既然是誤會,抱歉打擾了。」
另一邊餘欣得到民警調查的結果,牙都快咬碎了,深刻明白普通人根本就鬥不過?程北謙。
夏知瑤睡了一上午,像是要把這幾天缺失的覺全?補回來。
程北謙見她睡醒,請醫生進?屋給她輸營養液和打止吐針。
她躺在床上任由醫生操作,三瓶營養液輸完就得五個小時,她更懶得動?彈,迷迷糊糊又睡著了。
程北謙讓管家送走醫生,回房間陪了她一會,倆人誰也不說話。
接下來一個星期,程北謙大部分時間留在家裡辦公,推了所?有?商業活動?,除了必要出席的會議,他會暫時離開別墅,其他時間全?守在家裡。
夏知瑤徹底被軟禁在別墅,同時她也失去了出門的動?力。
程北謙把她看得很緊,怕她因為太恨而做出傷害孩子的事,其實就算她有?這個想法,也沒這個行動?力了。
每天折磨人的孕吐就讓她下不來床,這個孩子像是知道她不喜歡它,每天用孕吐提醒它的存在。
她吃的東西還沒吐出來的多,短短一個月就瘦了十?斤,臉頰微微往裡凹,露出清晰輪廓線。
每天她就躺在床上,看著太陽升起再落下。
程北謙瞧著她生不如死?,把額頭抵在她後背,那?些強壓的情緒慢慢冒出來。
他能感覺夏知瑤在他手上一點點枯萎。
他寧願她還像以?前那?樣用尖銳的話刺激他,用仇恨的眼睛看他,也好過?用這種絕望麻木的樣子折磨他。
「一輩子這麼長,慢慢地,總會忘記。」他顫著唇說。
夏知瑤察覺脊背濕涼,卻沒回過?頭。
只是第二天她想起了遠在俄羅斯的父母,想給父母報個平安,找到手機才想起電話卡被她扔了。
程北謙端著早餐進?屋時,她便吶吶地說:「把你?電話給我,我想給餘欣打個電話。」
她竟是連要一張電話卡的力氣也沒了。
程北謙沒多問,把手機掏出來給她,輕輕關門守在門口。
夏知瑤反覆調整了情緒才撥通餘欣電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