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臺”擺放的方向。可落在宋秩眼裡,他覺得那就是石頭,怎麼擺放都沒問題,甚至覺得她的擺放方式沒那麼牢靠。
直到夜裡,他點亮了立在“燭臺”上的蠟燭以後……
原來半壁石頭可以將蠟燭微弱的光收集起來,使空蕩寬敞的屋子變得更明亮些;原來石壁“燭臺”被蠟燭照亮以後,是那麼的好看!
正如她所言,她撿回來的燭臺,個個都是絕佳的、世上獨一無二的。
這樣的燭臺,她放了足足七八個在他屋裡。他嘗試過在夜晚將所有的蠟燭全都點亮;點亮以後,整間屋子亮如白晝,再映襯著屋裡的擺設……
宋秩不知要怎麼形容他的屋子。
嗯,大約是,如臨仙境吧!
據白冬生說,桃桃的屋子才像真正的神仙洞府,但宋秩不敢踏足女孩子的房間,連想都不敢想。
現在,這麼好的女孩子……
有人上門向她提親了???
白正乾總是說,桃桃還是個孩子。所以儘管桃桃頂著十七歲青春少女的美麗外表,宋秩還是儘可能地把桃桃當成小孩子來看。
那——
她真的會嫁給別的男人嗎?
不行!!!想都別想!!!
這個強烈的念頭一冒出腦海,宋秩就被嚇了一跳。
他……真的那麼排斥桃桃嫁給別人?
腦海裡閃現出一幅幅畫面:
——他記得桃桃跪坐在炕床上,捧著一盆小小的葡萄藤,嬌聲嬌氣地要他和葡萄藤握手。他當時手足無措,因為他不知道葡萄藤的手在哪,後來是白冬生帶頭捏了捏葡萄藤上唯二的一片小葉子,他才有樣學樣的捏了捏……
她高興得朝他露出了明媚又甜美的笑容。
——他記得桃桃躺在炕床上,調皮地用腳踩著他的臀。他逃、她就追。逼得他無路可逃了,索性坐著不動,她也消停了,不緊不慢地繼續踩。
後來宋秩覺察到了,原來她是唱小曲兒,拿腳在他臀部打拍子呢!
他忍不住就想:她唱的到底是什麼小曲兒?她的聲音那麼甜潤,唱起歌來肯定好聽吧?真想聽一聽……
——他記得坐長途班車從城裡回來的時候,她氣呼呼地抱著他的手臂,還咬了他一口!那會兒她的眼淚掛在翹楚的睫毛上半落不落的……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生氣,但老實講,看到她委屈的樣子,當時他的心都碎了。
後來她又指責他小氣,不讓她咬,不摸她的頭什麼的,宋秩不是很能理解她的邏輯。
不過,他知道了她喜歡他摸她的腦袋。事實上也是,只要他一摸她的腦袋,她就一臉幸福的樣子……
她要的幸福,就這麼簡單嗎?
可他要給她的卻不止這些,以後啊……
這念頭剛一冒出,宋秩徹底呆住,面上不自覺帶出的笑容也消失不見。
——什、什麼?他要給她什麼???
以後,又怎樣?!
宋秩突然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——
難道說,他喜歡上白桃桃了?
宋秩陷入怔忡。
這時村裡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,“喂!喂有聲音嗎?有聲音嗎?各位同志、同位村民……請注意!村裡所有的男同志,全部都集中到村委廣場來!女同志,除了婦女代表以外,其他人全都留在家裡不要出來!我再重申一次……老人、婦女、小孩都不要出來,不要出來!但是男的全部都出來……”
宋秩聽到了廣播,放下心事,匆匆走出房間,來到了正屋。
白冬生和唐麗人正在彎腰,換上出門才穿的解放鞋。
白正乾就坐在炕床上問了一嘴,“啥事咧?”
白冬生答道:“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