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秩握住了她的手——他也會,一直好好的守護著她。
冬生很晚才回來。
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父母家中等訊息,包括下夜班回來的梨梨和杏杏。
不過,幾個小豆子已經被大人們催促著睡覺去了。
談鳳蕙捧了一大杯提前泡好、又稍微晾涼的甘草菊花水給丈夫。
冬生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完,說道:“大概有眉目了……我去問了幾個同學,說王蕙心本來分配到市職防所,但她一直不太滿意,四處找關係調動呢!三個月前她幹出違紀的事兒,受到了處分,目前正在停職反省……她父母本來在縣城的種子站上班兒,被她叫到了市裡,連著她哥哥也來了……她父母和她哥哥王惠民都沒有正式工作。”
“另外,我也去查了和王惠民談戀愛的那位市長千金沈蘋香……還確實有這麼一個人,爸,你認識沈雄兵嗎?”冬生問道。
白正乾,“沈雄兵我認識,他不是市長啊!”
冬生說道:“沈雄兵當的是上一任的副市長,只幹了一任就下來了,病退二線幹了個辦公室副主任。沈主任確實有個女兒叫沈蘋香,但根據我的調查,真正的沈蘋香已經下鄉插隊去了……”
唐麗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,“照這麼說,跟王惠民談戀愛那個,還是個假的沈蘋香?”
冬生說道:“沈主任的腰骨有毛病,妻子去年又摔了一跤骨折了……實在沒辦法,就從老家接了個遠房侄女兒過來,噹噹臨時保姆,照顧一下他們夫妻倆。”
白正乾笑道:“這還是個局中局呢,都他孃的是人才啊!”
談鳳蕙覺得很奇怪,“王蕙心不知道沈主任的女兒下鄉插隊去了嗎?也不知道沈主任已經不是市長了嗎?”
白冬生道:“沈主任病退的事兒是內部訊息,外人不知道。因為正式的調令都是開春以後才下來的,但是沈主任已經不管事兒了……至於王蕙心為什麼會把保姆錯認為是沈蘋香,這我也不清楚。”
白南生,“那保姆也是個騙子!她既然有心要騙,肯定也會在王家人跟前演戲的!”
唐麗人,“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白正乾分析道:“王蕙心搞這麼多事兒出來,應該就是想要讓她哥和冒牌貨結婚,自以為攀上了沈主任這棵大樹,就能保住她的工作、還給她換個肥差,說不定還想著給她哥也安排一個工作……”
唐麗人打斷了丈夫的話,“等一下!就算你分析的是對的,那她怎麼又突然打上了桃桃的主意?”
白正乾,“這不就是咱們想要分析的麼!來,我問你們哈,如果你們是王蕙心,覺得眼下最最著急的事兒是什麼?”
南生,“升官發財!”
“太籠統!下一個!”白正乾說道。
談鳳蕙,“讓她哥和連春玫離婚!”
“好!”白正乾讚了一聲,又問,“……為啥呢?”
杏杏說道:“要是她哥不跟連春玫離婚,怎麼娶冒牌貨啊?”
白正乾又讚了一聲“好”,繼續問道:“連春玫肯離嗎?”
南生道:“那肯定是不願意離的啦!要不然,她男人也不會想出把她賣掉……這麼陰損的招了!”
梨梨說道:“不是,這離婚不應該得上民政局嗎?”
屋裡頓時一片寂靜。
冬生似乎想起了什麼,“爸,民政局的張思豐?!”
白正乾一拍大腿,“就是他了!”
唐麗人一頭霧水,“民政局的張思豐咋了?”
冬生皺眉,“這人好色。”
白正乾面露鄙夷之色,“還不光好色,根本就是個畜生!他兄弟出差辦事兒去了,留下懷著身孕的弟媳婦兒,張思豐就弓雖奸了弟媳婦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