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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雙手插兜走在燈火霓虹的夜景之間,周邊的店子和住宅區, 都依次的亮起了燈光。
華燈初上,她一人行走在路邊, 低頭看著眼前的磚紅色人行道馬路。
路面上,還有不少春日裡的樹葉落下, 給磚紅色的地板, 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顏色。
暖暖一直低著頭看著,有些難過的扯了扯嘴角。
剛剛懟張玉珍的時候, 她滿是傲氣, 可只有這會,暖暖才知道,自己是多麼的失敗。
她跟父母的關係都不好, 這中間的原因,其實並不能完全怪到張玉珍身上。
要怪,也只能怪她的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。
暖暖自嘲一笑,頗有些無奈。
從她剛剛在咖啡廳說完癩蛤|蟆想吃天鵝肉的話之後,張玉珍的臉色變了又變,無比的難看, 可再難看, 張玉珍也總是能找到合適的方法, 和話語來抨擊自己。
張玉珍聽完後,沉默了許久,看向暖暖的眼睛裡, 滿是怒意。
但她卻沒有再發出來,反而一直都在努力的壓制著,一直都壓抑住。
只能看到她臉色的變化,變化莫測,快的要讓人看不清楚了。
她哼笑了聲:“就算是我癩蛤|蟆想吃天鵝肉那又如何?至少我吃到了不是嗎?”她壓低著聲音,湊到暖暖面前譏諷道:“無論我是什麼,也比你這個沒有父母要的人好。”
在暖暖發怒之前,張玉珍繼續慢條斯理的直接戳她最深的痛楚。
“沒人要的孩子。”
垂落在雙腿旁邊的手,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。
暖暖看向張玉珍的眼睛裡,滿是憤怒和不知名的情緒。
這是她最深的痛楚,也是最不願意被人提起過的。
張玉珍繼續不怕死道:“呵,怎麼,事實也不讓人說嗎?”
暖暖抿唇,唇角成了一條直線,臉色緊繃的嚴重。
過了良久,她突然恢復了自己的情緒,不動聲色的情緒,淡漠的看向張玉珍道:“是,我是沒人要的孩子。”
她頓了頓,嗤笑了聲:“但總比你做小三比較好不是嗎?”
暖暖故作的停頓了一瞬,一雙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她的眼底。
“至少沒人要的孩子,在這個世界上是讓人心疼的,而你…做小三,是讓人唾棄的。”暖暖的嘴角扯著笑,伸手指了指咖啡廳內另外兩桌的客人,“你說,我要是讓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橙子臺的副導演,是一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,你覺得大家會怎麼看你?”
“還會尊稱你為張導嗎?又或者是張副導?或者是…小三?”暖暖壓低著自己的聲音,她是學播音主持專業的學生,對於如何掌控自己聲音和聲調的變化,她順手拈來。
對於威脅的語氣和聲調,也全都拿捏的恰當。
張玉珍的臉色瞬間慘白,要說她最看重的是什麼。
大概只有名氣和工作了。
暖暖譏笑了聲,揚高下巴,滿是笑意的看向她:“以後可別隨便找我聊天了,不然,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你的秘密給說出去,到時候…我可不會只在咖啡廳裡說,你知道的,我好歹也是一個有點名氣的主持人,不是嗎?”
她在威脅張玉珍。
過去的事情,因為涉及甚廣,暖暖一般不輕易拿出來說事。
她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,雖然還小,但都已經是記事的年齡,並不是說其中牽扯到的有自己的父親,她便會手軟。
而是無能為力,對於張玉珍之前做的很多事情,她雖然不至於一清二楚,但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。
之所以不說,是因為…她暫時沒有那個能力。
可如果張玉珍要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