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清楚離魄的實力究竟如何,此界的修真等級最高只劃分到渡劫,但是離魄的境界顯然還在渡劫往上幾層。
“端木翼如何?適才見你已經為他打下了道基。端木翼體內能夠形成小五行迴圈,又在入道之前有過兩次生死體悟,資質難得,收下這個徒弟也不虧。”鴻淵果斷地轉移了話題。
“我為他打下道基,是因為花裳求我。”夜玄凌說道。
“江小白兔可是說過,你和他有師徒緣分。”鴻淵輕笑著道。
說到江洛雲,夜玄凌的眼神稍微溫和了一些,語氣卻還是透著嫌棄:“他哪裡會看相?前些日子不還被騙了。”
鴻淵不由地想起,陪著他一起被騙的,可能還有同樣容易輕信別人的崇元的一縷神念。
“你說江洛雲有沒有可能是崇元的兒子?”鴻淵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對夜玄凌說道,“一樣天真,一樣一根筋,還容易被騙。”
適才夜玄凌已經告訴過鴻淵,崇元的部分神念,自江洛雲重生以來,就一直跟著江洛雲。若不是明眼都能看得出江洛雲對夜玄凌十分依賴,鴻淵都要懷疑,崇元那傢伙是不是愛慕江洛雲,就算去了天界也要想盡辦法留一絲神念在此界,與江洛雲寸步不離。
說不妒忌都是假的。若不是夜玄凌一直將江洛雲納入羽翼之下,還真是說不清楚,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對江洛雲下手。畢竟魔族的佔有慾都是十分強烈的。
“等回了玄雲宮,你可以自己去問他。”夜玄凌說道。
江洛雲雖然提過,崇元尚有一絲神念在玄雲宮中,但並未說清楚在何處。如果只是在玄雲宮遊蕩的話,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?就像崇元留了一絲神念在江洛雲身上之時,自己也看出了端倪。當時聽聞江洛雲知道驚鴻劍的下落,鴻淵只是心有懷疑,到了白海汀州的幻境之時,自己卻親眼見到了崇元。那幻境如此真實,彼時鴻淵幾乎確定了,若不是崇元曾經來過幻境,留下一絲神魂,就是江洛雲身上有問題。然而夜玄凌不允許自己對江洛雲提出質疑,直到江洛雲輕易地找到了崇元飛昇之前留下的秘境入口,在劍山之上發現了驚鴻劍,才算證實了鴻淵的猜測。所以在秘境之中,鴻淵看見崇元的神念現出真身時並不驚訝,但是對於崇元為江洛雲擋刀之事,依舊耿耿於懷。
“崇元若還有神念在玄雲宮中,只怕處境不妙。”鴻淵猜測道。
“那是你關心的事。”夜玄凌冷淡地道。
“我們的小師弟知道你這麼冷酷無情嗎?”鴻淵輕笑著道,“若是崇元的那絲神念真的處境不妙的話,魔尊大人恐怕也無法知曉上界究竟有誰想對你動手了吧!”天界之門開啟時,那道突然出現的劍影,可不是幻覺。
“此事你們可能一頭霧水,我卻多少已有些眉目。”夜玄凌冷笑著道,“世間多少人走火入魔,卻又有多少人能像我這樣,修為之上,精進得如此之快?你就沒有好奇過,我修煉的是什麼道法?”
這些年來,夜玄凌身居浮雲殿中,每次見到時,都是一副雲淡風輕,慵懶無趣的姿態。鴻淵已經很久沒有在夜玄凌身上看到過像現在這樣的神態了。他就像是一把藏著冷鋒的利刃,一出鞘,就要嗜血奪命。
嗜血魔君的名號並非子虛烏有,魔界被血洗的城池,斑駁的血跡依舊在。他不會因為夜玄凌數十年的韜光養晦,就以為他是個無害之人,所以儘管他常放鬆姿態同夜玄凌閒聊,卻從不隨意違背夜玄凌的意願。
“好奇。我懷疑你掉入了懸崖,獲得了一本武林絕學,凡間的話本都是這麼寫的。”鴻淵開玩笑似地說道。怎麼可能不好奇呢,他見到遇見夜玄凌,正是他初到魔界,與眾魔族廝殺之時,他眼看著他從靈虛期一路毫無阻礙的飛速成長到玄靈期,甚至超過了自己。初時有不少人猜測,夜玄凌應該是得到了一本未出世